尤里赛斯这时走了过来,要给雌虫打麻醉,雌虫看了连忙道:“阁下,我,我还有事给您说,能不能先不打麻醉啊?”
季汀白点头,语气温和:“是什麽事啊?”
雌虫下意识地看了眼尤里赛斯,眼神乱瞄,一副胆怯又欲言又止地表情。
季汀白立刻看向尤里赛斯:“尤里,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没准是有什麽心思呢!”
尤里赛斯深深地看了那只雌虫一眼,然後转身离开。
等尤里赛斯走後,季汀白看向中年雌虫:“现在就剩我们俩了,可以说说看是什麽事了吗?”
雌虫看向了隔间门外,那只令虫忌惮的雌虫确实离开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季汀白:“阁下,其实我……”
“你说什麽?”季汀白没听清他说了什麽,下意识地凑了几分。
雌虫脸上还挂着憨厚的笑容:“阁下,其实我……”
“根本没事。”说时迟那时快,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早已蓄力成爪,朝季汀白抓去。
他的指尖是如锋利的爪,裹挟着虫纹能量,朝着他心脏的位置。
在他动手的刹那,脸上的憨厚笑容不再,变得狰狞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幕,季汀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银色光刀,将他的手斩断。
手掌掉在地上发出地轻响,惊醒了他。
雌虫目露惊恐:“怎麽可能?我明明碰到你了,你怎麽没事?”他可能到死也想不到,季汀白身上,穿了能够隔绝一切虫纹能量的防护服。
不知何时出现的尤里赛斯直接将那只雌虫禁锢住,手法娴熟地将其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雌虫眼睛大睁:“你为什麽早有防备?我从哪里出了纰漏?”
季汀白的严重再无笑意:“我是虫纹修复师,你的虫纹能量是否能够使用,我比你更清楚。”
中年雌虫面色惨白,他没想到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在最开始就被识破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其他虫,很快,闻讯赶来的弗瑞德,和艾萨克撞上了。
弗瑞德在听说有军雌居然在手术室内刺杀季汀白阁下时,心脏都要吓得骤停了,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触目就是喷溅的鲜血,滚落在地上的断手。
“阁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
看到完好无损的雄虫阁下时,弗瑞德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阁下,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弗瑞德正要让自己的手下把这只军雌带下去时,却听尤里赛斯突然出声。
“艾萨克,你来审。”
和在星舰上一样,遭到了刺杀让艾萨克来审,弗瑞德面色不好看,因为他知道,这代表着尤里赛斯对第六军团的不信任。
可他却又无从辩驳,尤里赛斯和季汀白帮助他们那麽多,一个替他们在前线作战,一个替他们稳住後方,可现在,他们接二连三地遭遇刺杀。
哪怕他们都明白,那几只军雌,全部都是其他势力安插在这里的卧底,细作。
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尤里赛斯不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阁下,外面对军雌的暗杀时,会是什麽下场?
这样想的弗瑞德并没有注意雌虫那切面整齐的伤口,也根本不会想到,如此果决的手法,居然是一向温和的雄虫阁下。
因为发生了这麽大的事,季汀白是暂时不用修复虫纹了,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没有虫能够保证,还会不会有类似事件发生,就连在尤里赛斯眼前,也不一定能保证他的安全。
至于其他修复师,则是被这件事惊到了,他们更是怕这件事发生自己身上,因此,修复虫纹的工作,暂时是先停了。
在刚刚取得胜利,胜利的喜悦还未消失之际,整个第六军团再次陷入风声鹤唳之中。
这次却不是备战,而是找出隐藏在第六军团的钉子,这一次,势必要连根拔起。
这时,第六军团驻地却迎来了一对访客。
季汀白看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程元霜与秋庭轩还有些诧异,连忙跟他们倒水。
此时的他们面色疲惫,双眼遍布血丝,瞧着跟难民无异,很符合当前的背景。
秋庭轩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与程元霜对视了一眼,表情凝重。
“汀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季汀白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什麽事啊?””
秋庭轩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无错:“这件事说来话长,通讯器说不清,所以我们过来了。”
季汀白拿起水杯,捧在了手里,再次问道:“你要告诉我什麽事啊?”
秋庭轩避开了他的目光:“汀白,展叔叔出事了!”
季汀白手中的水杯落在地上,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