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意本就是想要拖个几日慢慢折磨他们。
到最后受不住刑招认了或是不认都得死,才叫人痛快。
没想到沈熙月又坏了事儿,趁着萧绾柔去新宅子,擅自做主去县衙找卿染。
顾言知回来后将她训斥一番,好在她圆了过去,当下万不能承认与她有关。
“信你?可以啊?”
她手中拿着一把匕把玩,“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仪亲了,你母亲还未痊愈,我听说若是冲喜会好得快些。”
沈熙月惊得脸色苍白,舌头都在打结,“嫂嫂…你…究竟是何意?”
萧绾柔用匕托起她的下颌笑着,好生温柔“那冯永生大人,他前面的老婆死了,缺个续弦,我答应他事成之后,就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如今失败了,但是人还是要守信用的,你坏了我的好事不如就用你吧!”
柔柔的声音说出犹如鬼魅之语,沈熙月脑海里浮现那个矮胖的县令,“可,那个县令明明就…”
是个肥头大耳的老头子,想到那人看自己的模样,眯缝的眼睛像看到什么美味似的,顿时傻了眼。
原来她早就被萧绾柔卖了,一石二鸟当真心狠。
可如今她唯有替自己辩解,“嫂嫂,我是真心跟你一条船上的,你相信我,我连给母亲下毒的事我都做了,我还不够诚心吗?”
萧绾柔将她一脚踢开,“沈熙月,我可没叫你做这些事,是你自己为了讨好我才去做的。”
张嬷嬷只是暗示,若她能为萧绾柔解忧便能飞上枝头,药既是张嬷嬷给的怎么可能与萧绾柔无关。
沈熙月不停地祈求,为让她放过自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是,是我擅自做主,是我为了讨好你才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见萧绾柔不为所动,她开始愤怒,“萧绾柔,大哥是不会答应的,我要去找他,你们放开我…”
正说着,顾言知从屋外走来,不敢相信此事竟是沈熙月的阴谋。
听到她为讨好萧绾柔竟下毒害自己的母亲,心中恶寒,“沈熙月,你连自己母亲都能下如此狠手,你还是人吗?”
他偏生只听到了最后那几句话,沈熙月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萧绾柔耍了,跪着去拉他的衣裳,“哥,你相信我,我没有。”
她颤巍巍地指向萧绾柔,“是她,她说会给我和太子殿下牵线…”
还未说完,顾言知一个巴掌甩向她,“你三番两次污蔑长嫂,如今还要嘴硬吗?我已给了你银两,为何你会没银子去请医。”
想到叶浅夕,他才想起此番又一次得罪了她,心中凉意渐渐,怎么萧绾柔的蠢病她倒染上了。
“夫君,怎么你也给了银子吗?”萧绾柔故作吃惊,圆润的眸子好生无辜,“可我明明已经给她多次银子,让她去给母亲请医的。”
“将军,奴婢有话要说。”春霞猛地跪地,低禀明,“我们姑娘给了沈小姐许多银子,老夫人的病始终未愈,还私下里与林老夫人抱怨自己没有嫁妆,奴婢现沈小姐私自为自己置办了许多饰,就在她屋中的匣子里,将军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搜。”
“不可能,你明明就没有…”沈熙月指着萧绾柔,可从她胸有成竹的眼神中便知晓,她就是有意害自己的。
顾言知一言不,沈氏贪财他是知道的,沈熙月是不是也如此,他不知。
见她一身衣裳与自己那日所见不同,也不确定是否撒谎。
想到这个家中所有人满嘴谎言,他心累道“绾柔,此事暂由你做主吧!”
随着他离去沈熙月的心跌入谷底,以前她总是骂叶浅夕蠢,实则自己比她还蠢。
她转而又去求萧绾柔,“郡主嫂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求求你…”她不停地在萧绾柔脚下磕着头,不多时额头一片血红,才刚长好的额间又落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