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车,在调整后视镜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发现领带没带。他想了想,下了车,又走回去。
许少卿在安鲤的门前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他很奇怪。自己一直在这里走着,没看见安鲤下楼。难道睡了?不能吧。现在才几点啊?
于是他又敲了一会儿,结果隔壁那男人又出来了。他开门的时候表情很不满,但看见是深夜炮筒男,神情立刻变做惊慌中又带着些意味深长。
只盯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避之不及地关门了。
安鲤这才来开了门,脸色居然比邻居还慌。
“干嘛?”
许少卿看着他,睡裤套得歪七扭八,上身真空裹着件大衣,看起来十分草率。许少卿要不是自己刚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恐怕要觉得安鲤在家偷人。
“怎么这么久?”
“你怎么回来了?”安鲤没回答他。
许少卿大声说:“领带拉你床上了。给我……”
“嘘!——”安鲤恨不得双手捂住他的可恶嘴脸。他紧张地瞅了眼隔壁,小声但凶巴巴地说:“等着!”
他很快拿着条领带跑回来,递给许少卿。
许少卿接过来,看到安鲤的手指关节泛着粉色。他握着安鲤的手摸了摸。很凉,有点发潮。
“洗手了?又?”许少卿疑惑地看着他,“刚才不是刚洗过……”
他顿了顿,问:“你为什么又洗手了?”
可疑的红晕蔓延上了安鲤的脸。
许少卿的嘴角勾起来了:“因为又沾到药味了吗?”
安鲤脸红脖子粗地吭哧了一会儿,说:“再见!”
“嘭”地一声他关了门。
许又敲门。安鲤不开。
于是他边敲门边大声说,“鱼儿?宝贝~不要一个人在里面玩嘛~……”
安鲤马上白着脸来开了门一把把他扯进去又迅速关了门。
他咬牙切齿地抓着许少卿的肩膀:“许少卿!你要疯啊你!你知不知道今天隔壁邻居和楼下的大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因为你昨天……你是不是想让我搬家啊?!”
许:“刚你自己弄爽了吗。”
安鲤:“……”
许:“不行吧?”
安鲤:“…………”
许:“跟我还藏什么啊?”
安鲤:“………………”
许少卿看他羞愤欲死的样子,觉得他很可怜。
他撞坏了头,都不记得他曾当着许少卿的面,在1208的浴缸里,是怎么淫荡地自渎过的了。
还以为他自己在许少卿面前仍保留着几张破破烂烂的遮羞布呢。
许少卿脱掉自己的大衣,再然后脱掉安鲤的外套,拖着他回到卧室。
虽然刚才吃了安神父牌养胃胶囊,许却又硬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他说:“从现在开始闭嘴。我让你说话才能说。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说话我就爆你的爆菊。”
安鲤瞪着他。
许看到暖气被关了,很生气。把安鲤扔在床上,又打开了。黄光再次普照。
然后他上床,扒掉安鲤的睡裤,出气似的狠抓着安鲤的腿放在腰的两侧,再次把手指放到他菊花的位置去。
“等等!”
“闭嘴。我叫你闭嘴。”许少卿眼神威压着他。
“……最后一句,”安鲤取过桌上的卷纸,又抓着他的手,把他手指尖擦了:“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一下。”
许少卿看他拿纸狂蹭着自己的手指,说:“一会儿完了我去洗手。”
“……有药。”安鲤说,“我刚刚挤了很多药在里面。我还是去洗一下。”
“哦?”许少卿看了眼桌上打开的药膏盒子,搅了下眉毛,奸笑一声,“真会玩。拿这个当润滑油吗?快乐疗法?”
安鲤很慌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