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施妖术,你们也动不了我分毫!”手指抚摸着剑身的鲜血,说着狂妄至极的话。
白衣被鲜血染红,一身血衣漫步朝着湖心走去,一步又一步,冰冷的湖水掩过若愚的脚踝,膝盖,口鼻……直至全身。
一时间镜面转置,岸边是湖底,而回归现实就在湖底。
若愚感觉到全身都在往下坠,湖底白光浮现,初见日光若愚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阳光洒在若愚血洗过的面庞,冲散身上的雾霾,似乎是在阴暗中待了太久太久,每一个毛孔都为着重见天日而叫嚣着兴奋着。
为何刚入铁门,周围环境发生突如其来的改变,潮湿的环境,突然出现的蛙僧,消失的萧崇……桩桩件件不过是自己误入阵法入了这湖底,与现实隔绝罢了。
须臾,若愚站到了阳光之下有一瞬间的错愕,我竟杀入了迷,都天亮了……
不过还是猜对了,自己刚刚所在的就是湖底,跳入湖底终见天日,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入湖底就永远看不见天日。
回到现实,入目的还是鲜血。满池猩红。
此刻萧崇下颚染血,但是眸依旧是清冷孤寂,杀死一只蛙僧也不见有丝毫的皱眉,十分干脆利落。
蛙僧的头颅滚入池中,晕起丝丝红莲,湖水又红了一分。
若愚在头颅遍布的湖水之中朝着岸边游去,在尸海之中观赏他们的死相,这些蛙僧死的挺惨,面目狰狞,舌头滴血甚至有些头颅临死前还是笑着的。
看着眼前对自己咧嘴笑的头颅,若愚一把将他按到了湖底。
蛙僧:死了都不得安生……
在尸海之中,若愚把手高高举起,月白色的长衫早已看不见了当初的模样,此刻朝着岸边洪亮地呼喊道“皇叔,我在这里!”
萧崇刚将一蛙僧身上的剑利落地抽去,听见熟悉的声音从杀戮之中猛然回神。
萧崇一踏进铁门身侧的若愚便消失不见,无数的蛙僧朝他扑来。
剑起剑落便是一夜。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萧崇朝湖中递去剑柄,朝着若愚说道。萧崇看着从湖底浮现的若愚猜到她可能有着不一样的遭遇。
若愚一愣,他以为萧崇看见她的第一眼是质问她消失去了哪里,没想到听到的第一句竟然是有没有被蛙僧为难。
虽然有些许意外,但是若愚很快回过神来,握住萧崇递过来的玄黑剑柄,说道“没有,我吓坏了,掉到了湖里没想到就回来了”。
死去的蛙僧:到底是谁吓人了……
看着红色的湖泊,滚动的头颅。
若愚回到岸上的想法突然被止住,在黑暗的湖底没有发现,如今阳光普照倒是看到清清楚楚。他们这些蛙僧为何都要张这副模样,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一幕幕联系在一起,她恍然地看向萧崇好像猜到了什麽,说道:“皇叔,我需要和你一起去湖底看看”。
“这湖底是有什麽东西吗?”萧崇孤寂的目光望着鲜红的湖面。
“一个人下去或许没有东西,但是两个人却不一定”若愚觉得这湖水不简单。
区区蛙僧如何吞噬一个人的神志,湖面之上一览无馀,藏不住东西。
萧崇冷厉的声音中带着严谨,回道:“你的意思是发疯的妇人不是自己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萧崇打量着眼前血泊之人,她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地多。
萧崇看向漂泊的头颅缓缓开口道:“蛙僧无智之妖,模样只能跟着常常见过的人塑造”
而这些头颅都与一个人相貌极其相似……
“主持”
“主持”
两道不一样的声音齐齐开口,而後两人对视,眼中都有自己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