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师父的擦脚布,一直没洗过。”
“……”
两人回了盛阳,乌牿还在不停的向甄清柏提问。
“你暗恋了我这麽多年,这麽痴情。要是我没发现怎麽办?你会不会来晚风派找我表白?”
甄清柏尴尬看了乌牿一眼。
虽然但是,他当时确实是去晚风派退婚的。
“别了别了,还是发现了吧。”甄清柏在没谈恋爱之前完全是个闷葫芦,不能指望他。
乌牿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看着甄清柏身後的环境不断变换,闷闷道,“太子也真是的,突然间就派你出去,烦人,他手下医修那麽多,非要派你出去不可吗?”
甄清柏安抚她:“事发突然,我处理完就回来,很快。”
“什麽很快,一去半个月。”
乌牿还要跟他说什麽,但是甄清柏已经到了新地方,不方便跟乌牿继续通话,只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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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风云变幻只在朝夕。
宁王上书弹劾指责他奢靡无度丶罔顾法纪的言官。
衆人都觉得这次是有切切实实的证据在,又没了太後那边护着,宁王不能在和以往一样混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两日後,皇帝斥责那个言官为官不正,将他贬出盛阳去了一个叫不上名的偏远地。
此事一出,衆人都明白了。
宁王还是不能惹。
“父皇,图州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处理了。”
皇帝不太安心:“你找的人靠谱吗?”
“二峰将军最记挂的就是他在住在图州的老父老母,两人身体不大安乐,我找的人必定能对症下药。”太子缓道。
甄清柏去上眼药,他还派了别人两面夹击,确保事情稳步推进。
皇帝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云轩的胎如何了?你皇额娘说她是头一胎,要小心些,快生的时候要让太医院早点准备着。”
“她现在饮食已经正常了,儿臣已经跟太医院嘱咐过了。”
提起太子妃,无论是在什麽时候太子的语气都听着比正常情况下温和些。
太子妃最近听了甄清柏的建议,不再整日躺着,而是慢慢的开始锻炼,让生産的时候更加顺利。
但是那个乌牿教的行不行,她的动作云轩能跟上吗?
还是得给云轩寻摸一个新的人替了乌牿。
他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皇帝咳了好几声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那个甄清柏怎麽样了?他到底是宁王的儿子,一直在你跟前晃悠,保不准是宁王授意。”
太子没什麽表情:“图州的事就是他去处理的,儿臣觉得他医术高明,办事利落,没什麽不妥。”
“医术高明就更是有问题了,他给你要是乱开药你都看不出来。”看着太子还是无动于衷,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父子连心,他们中间的血脉是不容易斩断的,宁王现在护着他,保不齐宁王倒了,他就跳出来护着他爹。”
“他活着始终是後患,你找机会把他处理了。”
太子垂眼扫了下腿,半晌道:“先留着吧,腿还没治好。”
皇帝悔恨痛心:“当年我就是跟你一样心善放过了宁王,他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麽多年!”
皇帝又开始长篇大论,痛哭流涕自己当年是多麽不容易才当上了皇帝,多麽不容易才在太後和宁王之间生存了这麽多年,多麽不容易才培养出他……
太子应着,随口宽慰几句。
等皇帝进行最好一道流程要拉着他画大饼,说以後我的位置就是你的,都给你铺好路了……诸如此类。
“父皇苦心儿臣必定日夜思索。”太子拜别道,“父皇,我腿疾又犯了,儿臣先告退,改日再来向父皇请安。”
“那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