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我现在可是真的关心你。”于谨鸣压低声音,“你不记得你半个月前大半夜找我跟我诉苦说乌牿喜欢上别人了,那个人很不好——”
“那个人真的不好!”甄清柏忍不住打断他:“当时才戌时,怎麽就成半夜了。”
他当时就不该头脑发热去找于谨鸣。
“吉州跟盛阳有时差,我那就是大半夜。”于谨鸣也算是跟乌牿从小认识,有几分情谊在。他听说太子有意要纳新妃,只是太後现在还没松口答应而已。
让乌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总好过眼睁睁看她进火坑强。
四方的墙垣困不住展翅欲飞的鸾鸟。
“你们是自幼定下的亲事,乌牿虽说现在可能喜欢别人,但是你还可以争取,要是乌牿嫁给别人了你可找地哭去吧。”
乌牿确实很招人喜欢,现在虽然已经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但还是能看见很多人跟她攀谈。
甄清柏也一直注意着,眼中晦暗不明。
然後于谨鸣就以为:“你恨她啊,她小时候不会欺负过你,然後你就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吧。”
“不是,她根本没认出我。”
“怪不得她总是叫你甄医修,原来是她不知道你是闻不语!”于谨鸣恍然大悟,“你早说啊,我直接告诉她不完了。”
甄清柏扶额:“她小时候很讨厌我,你去跟她说吧。”
两人从山洞里出来之後,乌牿好像就什麽事情都不记得了一样,对他非常冷淡,根本不给他靠近说话的机会。
有一次他照例去给她补课,乌牿还非常公事公办的让他走,说第二天先生都会教给她的,不用他多管闲事。
直到他走那天乌牿也没来再找过他。
所以他才会觉得乌牿不喜欢他,知道婚约之後就立马过来跟她退婚。
现在。
甄清柏眼神微暗。
他一直在确定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如果没死她现在在哪。
于谨鸣看他脸色,周身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寒意。
“我可是提醒你杀人犯法。”
“我知道,抓入大牢至少十年,终身不得入仕。”甄清柏摸着书皮莫名笑了下,“十年因为她不值当,我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场内人群突然沸腾,是今年的揭晓者来展示入场券了。
历年都是获得第一名的门派会让门中德高望重的长老来揭晓,以示对比赛重视。
今年这人各门派竟然没有风声。
十六人擡轿,三十七名铜僧护送,一百一十八名重剑五阶品修士随行。
层层叠叠的羽扇庄重肃穆,自带吸引天地灵气的效果,周身光波流转。
“阵仗这麽大,今年很有玩头啊。”有人小声嘀咕。
羽扇打开,飞龙座椅上的人缓缓起身。
“今年的揭示者竟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怎麽来这了!”
“历来鸿鹄大会的获胜者都要进宫接受表彰,太子来也在意料之中。”
有人没应声,乌牿只觉得不少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
她没说话,只是跟着周围人一起行礼。
一呼百应,各处都是:“给太子殿下请安!”
“各位请起。”太子脸色和善,代表皇家对鸿鹄大会的举行致辞一二。
“这是此次的通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