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不算太远,两人一路走了回家。
在小区楼下的健身器材区域,两人还看见了一个正握着扭腰机扭来扭去的老太太。
逢青从前和这个老太太很熟,小时候爱和她聊天,爱和她孙女儿玩捉迷藏,还爱和她家老头子下象棋,几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很多年没见,逢青离得远远地就喊了一嗓子,“奶奶!”
老太太闻声回头,她年龄大了说话不利索,但记性却还是好得不行,眯着眼认了逢青两秒,就把人给认了出来。她一脸惊讶地看着逢青,哎呀一声,“小逢青?回来啦?又成小黄毛了?”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过年,我这是小金毛。”逢青笑着道。
老太太慈祥地眯着眼笑,“好多年没见你了,还以为怕是都见不到了。”
“奶奶您净瞎说。”逢青道,“以后见的机会还多着呢。”
老太太又看向逢青手里拎着的一袋购物袋,又看向他背后站着的陈上舟手里也拎着一袋购物袋,眼神里流出些欣慰,“还以为你们都长大了就都不联系了呢,又联系上了就好,小时候那么要好。”
逢青:“好着呢我们一直好着呢。”
老太太慢吞吞地想从扭腰机下来,逢青给她搭把手,没曾想人还没扶下来,就被老太太抬手用指节敲了下脑袋,“一天就爱睁眼说瞎话。一直好着呢?小舟一直在南陵,你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还说一直好着呢?一直好着小舟会连你在锦江读大学这事儿都得在我这儿听说?”
“在您这儿听说?”逢青眨眨眼,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陈上舟。
“是啊。”
老太太走下扭腰机,去够自己放在一边的拐杖,“那天你妈妈说是回南陵办事,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南陵了,就顺路来老房子看看,正好碰到我,聊了两句知道了你在锦江读的书又留在锦江工作。那天说巧也巧,你妈妈前脚刚走,后脚小舟也回来拿东西,我们又碰上聊了两句,小舟才知道的你跑去锦江了。”
逢青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前段时间吧,两个多月之前。”老太太又说,“饭点了,我要回家吃晚饭了。你呀,过两天要是有时间,来家里玩,陪老头子下象棋,听见没?”
“爷爷还爱下象棋呢?”逢青心不在焉道。
老太太笑两声:“爱啊,怎么不爱,就是走的人越来越多了,陪他下象棋的人越来越少喽。”
一直和老太太走到单元楼楼下,三人才告别。
逢青跟在陈上舟身后上楼,一语不发,直到进屋把门关上,换完拖鞋,陈上舟把食材拎回厨房放进冰箱,逢青闷闷地道,“你骗我。”
陈上舟看他一眼。
“你骗我说是因为锦江三院待遇好才去锦江的。”逢青道。
陈上舟:“三院给我开的待遇确实比附院开的好,这个没骗你。”
就在逢青又想开口说对不起时,陈上舟抬手握住他后脑勺,把人摁过来亲了一口堵了嘴,又放开。
逢青再想开口,陈上舟就再堵他。最后逢青只得把嘴闭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饭是简单煮了两碗面条。
陈上舟在厨房收拾过年的食材和煮面时,逢青就站在一旁当啄木鸟,偶尔陈上舟也会像刚才那样把他嗯过来亲一口。
熟悉的环境里,这些动作都格外得心应手和顺其自然。
晚饭吃完,两人又轮流洗了澡。
逢青是后一个洗的,他洗澡的时候,陈上舟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手机回信息等逢青。
两人之前在锦江就简单列过一些回南陵之后想要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在老房子里看一部逢青想看了很久的恐怖片。
这几年精彩的恐怖片层出不穷,逢青想看的数不胜数,上周还在锦江的时候,逢青就已经缠着陈上舟陪他看了一部。
找好资源准备好投屏。
就在逢青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陈上舟信息回完,准备起身去厨房拿点零食切点水果时,逢青突然跳上沙发,拉住陈上舟手腕,亲了上去。
他亲得又笨又生涩,陈上舟很快占据主导权,逢青背抵着沙发,只有承受。
换气空隙,逢青用了好大力气才一口气说出来成句的话:“陈上舟。”
“嗯?”
“我们做吧。”逢青轻声道,“我看见你买了,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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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青其实只比陈上舟矮一个额头不到。
但大概是因为逢青不爱运动喜欢躺着,陈上舟晨跑从小到大没停过,总之,陈上舟的力气要比逢青的大很多。
逢青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陈上舟边亲边抱到得卧室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陈上舟摁在床上,背抵着床,继续很深很凶地亲着。
就在逢青起了反应,胀得难受想让陈上舟帮他摸出来、想两个人不止亲吻不止脖颈耳朵的抚摸时,陈上舟突然停止了亲吻的动作,抬起头,盯着他。
“想做?”陈上舟问。
逢青有点懵,但还是本能地点了两个头。
“本来想让你好好过个年的,过完除夕再说。”陈上舟没头没尾地突然道,“不过想想,新年刚开始确实不适合被打屁股——”
逢青喉结一滚:“……什,什么?”
“之前说了,不用说对不起,会收拾你的。所以现在,做之前,我们先把之前的账都算了。”陈上舟道。
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