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静默了一会:“嗯,别说是单亲了,健全家庭的孩子一半以上都没有他的阅历。”
“他是单亲吗?”
“他在学生会的档案上写着单亲,并且长年跟妈妈住在一起,上次学生会聚餐,他妈妈来接他,是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许宁想了想,似乎也能想象的出来,能养出这样的徐昼的女人大抵也很优秀。
许宁在医院住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傅长明却一直在家里等的焦头烂额,他听说许宁住了院,但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又害怕许宁往後不再查他的案子,不敢主动联系,只能在家里待着。
在出院那天,他终于见到了许宁。
彼时许宁非要坐轮椅,她说这样被推着比较有面,季节暗笑着还是给她租了轮椅,果然走过一路吸引了一衆回头率。
傅长明看见许宁的时候,就是季节推着许宁回来,他激动的心情都被这个画面震撼的迟疑了一瞬,他看了看许宁又看了看季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许宁同学的腿?”
“她没事,她就是懒得走路。”季节淡淡的开口解释着。
傅长明这才松了口气道:“对于我叔叔这个案子,我有个新发现。”
在许宁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傅长明的邮箱里多了一个东西,是一张多年前工地附近的超市门口的监控截图,但是画面上并没有任何人。
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案发的前一天。
他们当年应该也有查过附近的监控,但是没有什麽收获,这样能精准拍到谁进出了工地的监控录像无意于是有力证据,傅长明不禁血液沸腾。
许宁看到截图和邮箱地址,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她暗暗记下了邮箱地址却发现和她之前收到的两封邮件的发送账号完全不同。
虽然都是虚拟的,但是她收到的两封都显示来自国外,而这封来自内陆。
许宁擡眸与季节眼神交错,季节明白了她的意思,将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
傅长明的脸上有些焦急:“既然这里有这个机位,就证明那天晚上也能拍到是谁去过工地对不对?”
许宁冷静的看着他道:“首先,我们收到这个截图,证明你查这件事已经被有心人知道了,你应该想想知道这件事的都有谁。”
“其次,他既然有这个机位的证据,他之前干什麽去了?他到底是敌是友,这是威胁还是线索还说不定。”
“最後,你们家势力不小都没能得到的东西,为什麽他能得到?他多年前选择藏匿这段监控,现在为什麽又要公开?”
许宁摇摇头:“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仅仅凭借着一张截图,事情不会比之前好太多。恰恰相反,我们做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他手中还有我们需要的关键证据,他是朋友还好,如果是敌人,反而不妙。”
傅长明没想这麽多,一心只想着有了关键证据就能洗清自己的冤屈,现在被许宁这麽一说,他也冷静下来。
季节赞同道:“他发给你,而没有发给我们,证明他更加了解你,也许是你认识的人。你的事情有告诉过别人吗?”
傅长明略显苦恼,想了想还是道:“没有,我怎麽可能告诉别人,我妈巴不得这个世界上都没人找到我的事情,我怎麽敢说。”
这也在许宁的意料之中,多年未结的悬案如果这麽容易就水落石出,也不太可能。
他们还是决定先去机位的拍摄地,原先施工工地门口的超市去问问。
事情过了那麽多年,原本杂乱的工地已经变成了高楼,但是因为这里出过人命,据说房地産商卷钱跑了,没有拨款这里成了烂尾楼。
而对面的商店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超市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许宁拿着画面截图,一点点的去找监控可能存在的位置,最终在工地门口右转的路对面的一个小巷前找到了机位。
工地门口狭窄,这条路是单行道,往里走就是工地,只有右转才能连同大路,所以来的路确实只有这一条。
许宁也不是对整个县城都了如指掌,她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擡眸看向季节。
季节立刻解释道:“房地産行业兴起之前,傅家二儿子承包了这里的工程,原本是打算建成小区,取名兰心家园。可是在工程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出了事故,据说是资金有问题导致拨款下不来,工人没有工资集体罢工了。”
“傅家二儿子傅伯远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去工地想帮忙干些什麽,却在某一天突然惨死在工地现场,因为现场没有工人,事发又在半夜,并没有目击证人和证据可以结案。”
“这里就是兰心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