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是回话可嘴却不歇着,直把晏温亲吻啃咬的嘴唇都肿了还是不肯松口。
底下的人刚打算再说些什麽,但一回头便远远看到那个人来了,当即吓的低下了头。
重九华见没动静了,又和晏温肌体相触纠缠到一起,但还没做什麽就又听到了对话。
“尊主在忙些什麽?放我进去,我要看看尊主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连我都不肯见。”
守门的魔物哪里敢不放行,但里面那尊又岂是他能得罪的,只好含糊其辞:“海域领主在里面。”
“晏子非他怎麽在这议事为何要在内殿?”
“公子,此一时彼一时,您闭关修行七百年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比如现在里面这位不是晏子非而是晏温。”
重九华的耐心都快被磨尽了,晏温倒是老实,眼里都是水光似笑非笑似乎就等着看这一出好戏。
果然,重九华憋不住了冲着外面冽然道:“没事就滚。”
外面的人一听这声便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原打算告退了,可偏偏还是将那句没能忍住的话说出了口:“人界小倌也大抵如此,我不知道他有什麽好让尊主稀罕的,虽然尊主也说过晏温就是一取乐的玩物,但还是想提醒尊主一句,皮囊终究是皮囊,尊主多珍重,我先告退了。”
全世界都沉寂了下来,守门的魔物原打算开口提醒些什麽,但一切还是晚了。
殿门被一阵红光穿透扼着来人的脖子将其拖入殿中,那人满脸的惊慌,双手吃力挣扎着,小臂上那条被缝入骨缝的红线也被红光影响越缠越紧将整个骨头都扯在一起。
重九华面露凶光只披着一件暗红长衫便下了地,款步走来。
而被牵制的那个人痛苦异常,却没有发出丝毫异常的声响,只是说话时声调微微发抖“尊主”
“千九啊,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不该……不该对尊主……对尊主的事情指手画脚。”
红光击中膝盖,重千九便冲着榻的方向跪倒在地。
“你错在不该折辱他。”
地上的衣衫还未收拾干净,隔着床幔重千九只看得到一个好看的影子,影子动了动将手伸了出来捡起了地上一件白色衣物,没过多久影子便也从榻上下来了。
许久未见,晏温的风姿更胜当年,重千九的脑袋被按在地板上,眼睛尽力仰望也只能看到那个人的靴子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那人在重九华身前停下重千九才勉强将头擡了起来。
晏温脸色冰冷,伸手捏着重九华的耳垂,捏了半天才与那双手十指相扣,口里只道是“不必生气”但目光却从未离开地上的重千九。
重九华若是肯善罢甘休,那天下太平便也可以指望了。
暴戾如重九华,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走近地上的人:“张嘴。”
那人只好照做,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白光一闪,血水喷涌而出。
舌头被活生生拔了出来,重九华略施小术便将血给止住了,擡眸看了一眼漂浮在球形结界里的舌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冷冰冰的嘱咐:“吃下去。”
重千九失去了自己的舌头,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但重九华却沉着一张脸又重复了一遍要求。
于是重千九跪地谢恩,带着一丝苦笑将自己的舌头吃了下去,因为那一句话,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可那个人却还是笑眯眯的站在尊主身边,满脸风轻云淡。
晏温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握着重九华的手,见重九华馀怒未消,又眉眼带笑连哄带骗说了很多话才让重九华平静了下来。
晏温回眸再看重千九,言语里却都是利刺:“骂的真好,不想看小倌是怎麽操弄你家尊主的就尽早滚出去。”
历练七百年,自以为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了,却没想到被这一句话,字字诛心。
重千九起身,出门的最後一瞬他看到晏温抱住了他的尊主,二人并肩相拥站在一起,而重九华的表情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温柔与阳光。
重千九出了门却没有走远,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原来他不在的七百年里,他的尊主也变成了耽于淫乐的存在。
可如果只是淫乐,为什麽要说那种话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重九华,看样子在他闭关期间真的发生了不少足以颠覆一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