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看你的伤了?”叶清圆面红耳赤,觉得此人是愈发口无遮拦。
谢尽芜却不管,将她抱起来大步进了小院,再上楼进卧房,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之後,他紧挨着她坐下,眸光深沉如静湖,却满是渴望期待地望着她。
叶清圆浑身还裹着外头的寒气,她将外氅解下来,抱着膝盖坐在榻边。
一转头,就撞见谢尽芜隐忍的眼神。
纵然天天相见,可谢尽芜还是止不住地想她。
从雪夜那次之後就没有机会再亲密过,叶清圆总找各种理由推脱,刚开始是第一次之後身体不太舒服,後来又是要练剑,晚上要养精蓄锐,不叫他近身。
谢尽芜其实很顾及她的意愿,也愧疚于雪夜那晚叫她吃了不少苦头,因此平常亲吻时诚然已经克制许多。
他知晓她不喜欢那般强制作风,所以一再告诫自己要体贴,只要她表现出推拒的意思,他都忍耐着停下,绝不放纵。
可他毕竟也才十九岁,纵使是再冷漠疏离丶清心寡欲的人,与心上人朝夕相处时也总有难以自控的时候。情浓难抑也好,食髓知味也罢,他对她的青涩柔嫩的身体有好奇丶有渴望,更有爱怜。
这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他坦然承认,并认为没什麽好掩饰。
叶清圆的腿上还盖着那张薄毯,她眼珠一转,指向茶桌,“去把那壶酒拿来。”
谢尽芜不想让她醉得太厉害:“不喝了。”
“快去。”叶清圆催促。
他只好将酒拿过来,浓郁的花香霎时充盈鼻端,是蓼红。
他晃了晃,幸好仅馀半壶,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只喝一点?”
叶清圆趴在他的肩膀上,倦懒笑道:“为什麽呀。”
谢尽芜眨眼,轻声答:“可以醉,但不要醉得太厉害。”
有力气撒娇丶哼唧,最好。
她醉起来是什麽模样他还记得,起初是长了腔调要说胡话,软绵沙哑的声音唤得人心里发痒,可等酒意上来了却又昏沉要睡。千花河畔那次不就是吗?小舟划到莲叶深处,月光清亮,水光澄澈,可她醉倒在他怀里,睡得像只猪。
他不想让她睡,他喜欢她清醒。
叶清圆才不管他,夺过酒壶一口一口地喝,慢慢地醉。蓼红的酒液殷红如花,沿着她的下巴流淌下去,流淌进衣领中。
谢尽芜看着她,原本澄澈的眸光变得幽邃灼亮。
他揽过她的腰,难以自控地凑过去舔吻她下巴的酒。
他吻得轻柔,带着点讨好的意思。叶清圆颇觉好笑地等了等,才抵着他的喉咙推开他,轻声道:“先前你说你有个生辰愿望,在饭桌上不方便说。那现在方便说出来了吗?”
谢尽芜蓄谋半天终于亲到她一口,还没亲够就被推开。馨香气息萦绕鼻端,是她身上蒸腾出来的味道。
纵使他再清心寡欲,此时也憋不住地满脑子都是胡乱念头。
他半阖着眼,挺直的鼻梁在她的耳垂处很轻地蹭,薄唇微啓:“我想……”
後面几个字声音压得太低,唯有温热的气流扑在她的耳畔。
叶清圆听罢蓦地红了脸颊。
她憋了半天,连头皮都忍不住有些发麻:“……你能别这麽过分吗?”
谢尽芜好无辜地看着她:“不是说会让我实现愿望吗。”
叶清圆深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他今天过生辰,好不容易开心一次呢。
再说了,谢尽芜本就敏感多虑又记性特别好。这次不满足他,指不定他下次要怎麽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她举起酒壶,晃了一晃,酒液碰撞发出清凌凌的响声,递到谢尽芜的唇边。
谢尽芜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廖红,喉结滚动,唇上也沾了一层湿润的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