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得吗?”我觉得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也许是灯光的刺激。
“为什么这么问?”
我低下头躲开他询问的眼神,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值得。”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他的手刚刚还有些冰冷,这时候却让我觉得灼热起来。
他吻着我的嘴唇,脸颊,脖子,锁骨,肩膀,在我的胸口留下红色的吻痕,他吻我的小腹,我能感觉到热流在我身体里翻滚。
然后他跪在地上给我口交,我的欲火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在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发泄过,看见黄图连自己动手的兴致都没有,连晨勃都不是每天都有,有时候我怀疑自己衰老得太早,不敢相信欲望会突然这样消失。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给我亲吻、拥抱和爱抚,给我一个释放的出口。
我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头发柔软,在我的指缝间,像水一样流过,我在他唇舌的引导下任性的发泄着。
我想进入的更深,我的欲望无边无际。漫长孤独的穿过幽黑的通道,直到光像炸裂一样坠落满地。
我射在他嘴里,然后哭了出来。
他抱了我一会儿,等着我平静下来,然后才去了洗手间。
我好像过早的进入了贤者时间,思绪飘飘忽忽没有办法聚焦,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柔软,失去形状,只是迎合着他的爱抚,只在真的疼痛的时候发出难忍的呻吟。
我只记得我们在浴室里,水从我们头上浇下来,温暖的从我的皮肤上流过,他在我身上涂上沐浴露,我们皮肤的摩擦都是滑溜溜的。
我记得我靠在浴室墙上,我的胸口有他灼热的体温,我的后背一片冰冷。
我忘记了他怎么把我扔到了床上,我们在他狭窄的的单人床上翻翻滚滚,总担心动作大一点滚到地上。
他的床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让我有几分魂飞天外。
是什么时候睡过这样会吱扭作响的床上呢?我有些恍惚到没有办法专心。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走神,不满的咬了下我的耳垂,我被轻微的刺痛唤醒,紧紧扣住他的手指,腿盘住他的腰让他进入更深,舌尖在他的耳朵上轻轻打圈。
他的动作开始加剧,而我只听到每一次冲撞,床的吱扭声就加重了一点点,在每一次声响中,我听到一种撕裂的、不稳定的声音。
我有些慌乱的把他缠的更紧,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那种异响,只是加剧了撞击我的力度。
一声剧烈的脆响以后,我觉得床板剧烈的倾斜了一下,失重的感觉只是片刻,我的后背就重新撞在床板上,借着跌落的力度,他把我压得很疼,好像身体都要裂开。
我没法克制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他终于射了。
我们俩沉默着抱在一起,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他伏在我的耳畔,喘息慢慢变成了笑声。
我也笑了,我们抱在一起,除了笑,一动都不敢。
我们笑了足有几分钟才停下了,他勉强支撑起身体,小心翼翼的下床,把用过的套套扯下来打个结扔掉,扯了一张纸巾清理着我身上的体液。
我轻轻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继续发笑。
“好久没看见你这么笑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撸一只猫,“快起来吧,床真的要塌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旧T恤扔给我,我爬起来看着歪了一角倾斜的床板。
“这个床,很多年了吗?”
“要是按年纪,你可能得叫它哥。”
我看着我哥的残躯,心里充满愧疚,他对陪伴他这么多年的床塌了,似乎也有些遗憾。
“我睡沙发吧,你可以睡我姐姐那间屋子。”他检查了一下他的床,确定已经没法继续受折磨了。
“我想你陪着我。”虽然只是胡思乱想,但这是他爷爷奶奶生活的地方,我总觉得这里大概还有一些旧魂灵无聊的看着我们乱搞。
“那打地铺吧。”这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在他爷爷奶奶的房间里,他也觉得不合适。
我们去冲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污渍,把房子里能找到的被褥都铺在客厅地上,还好暖气很热,地板并不是很冷,只是很硬。
我钻进被窝,他还在走来走去,我好像从来没有睡在房间的地板上,从地板的角度看这个房间,好像在尘埃中看着天,家具也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他脚踝上的纹身,我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纹身后的皮肤光泽有些不同,但是摸上去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他关了灯,我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Steven:现在我觉得我的牺牲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