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裴霁远端起汤药,瓷杯搁在唇边,喝前他又问江清念:“清清,你给朕准备蜜饯了吗?”
江清念把蜜饯拿到手里:“放心吧陛下,准备了。”
裴霁远一边喝,一边含混不清地应声:“那就好。”
……
三月后,初春。
江清念特意等着裴霁远下朝,就上前替他把了脉象。
已然无碍。
而且这些日子,他也很少像从前一样易怒易躁了。
裴霁远见她突然为自己把脉,还以为是又研制出了什么新药方:“清清这是又要拿朕试药了?”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江清念微微一笑,神情却渐渐凝:“没有,我只是在尽一个医者的本分,为陛下解毒而已。”
如今毒已经解了,她也不必再撒谎。
也不会给裴霁远用毒来牵制自己的机会。
直到裴霁远见她眉目间神色凝重,才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不由微愣:“毒?”
他端茶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
江清念开始淡淡的解释,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留在这宫中,只是为了给他解毒。
裴霁远只听出来了这个。
面对其他的,是谁下毒,又是谁想让他死。
裴霁远其实根本不太在乎。
面对今日的江清念比先前几日淡漠的态度,又想起第一碗安神汤时江清念的变化。
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裴霁远犹豫了很久,才把这个猜想说出口来:“所以你这些日子,你都没有原谅朕。”
“对吗?”
江清念阔袖中纤纤玉指已握成了拳,却仍旧淡然开口:“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