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远耗尽人力和自己的精力,半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江清念的消息。5
大雪纷扬,他跪在雪里,分明是一身墨发玄衣,却和身后的茫茫白雪几乎融为一体。
裴霁远的口中一直低声呢喃着两个字。
“清清……”
又痴痴的望着墓碑上冰冷的字,似要把“爱妻江清念之墓”生生看穿。
“你还要躲到何时。”
说到这句话时,没有怒意,只有委屈。
裴霁远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也只能日日借着她还活着四个字,在这冰冷无趣的皇宫活下去。
直到江清棠的出现,才让裴霁远看着有了一丝活人的生气。
“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储君,怎可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自困于此?”
裴霁远忽然停住,转头望向她:“小事?”
他眼波一横,对江清棠这话很是不满:“清清是孤的太子妃,你管这叫小事?”
江清棠忽然一愣,看到裴霁远这样,皱起眉头:“本宫只是在陈述事实,她已经死了。”
闻言,裴霁远眼中掠过一丝痛苦。
“滚出这里。”
他咬牙吐出四个字,看向江清棠的眼神里,凝着一股清晰的恨意。
江清棠知道他在恨什么,却并不在意,只看着裴霁远道:“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殿下是太子,应当回去主持大局。”
他依旧没有半分动容:“此事,与孤何干。”
裴霁远脸色骤沉:“便是这江山社稷一朝易主,孤,也不会在乎。”
话落,裴霁远的目光才舍得从墓碑上江清念三个字移开,霍然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她。
“江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