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辰感受到自己怀里的那一阵乱动,他眉头微蹙,朝下看去,就看到池媛软乎乎的小爪子,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破功,他抿了抿唇,rua了rua池媛的狐狸头,嘴角微微上扬。
“何洲是谁?”李轻棠的疑惑和池媛的一样,他看向映辰求证道,“映兄你听过吗?”
映辰点了点头,他边思考边道,“他是朝廷官员,算是我的上司,但此人向来刚正不阿,深受百姓爱戴,不应该做出此事,更何况他生活清贫,有一次我去他家做客,他只不过用了白饭招待客人,如此情况,不像是能够养的起那些武艺高强的黑衣人。”
“是吗?映兄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想来此人应该不是那种派杀手搞暗杀的宵小之辈,但……”李轻棠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来,指着那封信上的字道,“那你见过他的字迹吗,你看看这是他写的吗?”
“我只见过一次他写的字,虽然有些细节可能记不太清了,但他的字有一个特点让我印象深刻,所以今天在我刚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十分确定。”映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封信,淡若清风的脸上,难以掩饰的流露出心中疑窦,百思不得其解的道,“问题就在这,这字就是他的字迹。”
“真是他的字?”李轻棠再次确定了一遍,看到映辰点了点头,才推测道,“那应该就是他派人来杀我们的,恐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将大家都骗了,私底下和表现出来的是两副面孔,今日追杀之事他就是幕後黑手。”
难道真是何洲?
那个被百姓称赞的人?
映辰没有说话,但他在思考李轻棠提出的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但怎麽想都觉得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何洲。
难不成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戴了个假面具,而且还一直坚持戴着,让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端倪?
“映兄,你说这些黑衣人是死士吗?”李轻棠将那件黑色的衣服翻转过来,仔细检查,“总觉得这个衣服的布料不像是有钱人家会用的,这就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这不合理,难不成这家的死士喜欢穿粗布衣裳?”
映辰一愣,摸了摸那件衣服的料子,果然如李轻棠所言,就是一般的粗布,有钱人家肯定不会置办那样的料子。
但如果是何洲呢?
他确实清贫。
可也不对,逻辑根本不通。
养死士花费巨大,并没有在布料上抠搜的必要,有点故意为之,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死士。
再说何洲没事养什麽死士呢,他一介朝廷官员目的是什麽?
但如果这些黑衣人不是他派来的,那封信又是什麽情况,为什麽是他的字迹?
池媛看着映辰微皱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神色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淡然,他看向李轻棠道,“轻棠兄果不愧是神探堂的人,观察能力果然强于常人,经过你的提醒,我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还请映兄答疑解惑。”听到映辰已经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了,李轻棠直接一惊,满脸疑惑的看向映辰,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刚刚到底提醒什麽了。
而池媛更是一脸懵逼,因为她根本什麽情况都不清楚。
映辰将那封信拿出来铺平,展示给李轻棠,语气淡淡的道,“轻棠兄,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封信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给人一种违和感。”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不就是一封信吗?
不过是纸和字。
池媛听到映辰这麽说愣了愣,她仔仔细细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大脑飞速思考着,线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突然灵光一现。
她知道了!
这封信虽然是何洲写的,但也不影响这封信是假的。
其实想明白了,就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