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溪憋着笑,□□了撸他顺滑的白发,“哇噻,那你比白艾鱼强很多哦。”
斯维尔哼了一声,轻轻咬了她脖子一下,白艾鱼远远看到还以为白雪溪被攻击了,立马爬过来给了斯维尔一巴掌。
调情未遂,斯维尔生无可恋地狠狠捶了一下床,“我能把她再塞回去吗?我们都好久没有二人世界了。”
白雪溪摊手,“很显然不能。”
斯维尔:生气!
晚上睡觉,斯维尔窝在白雪溪怀里打哈欠,“我不想当兵了,又累又无聊,都没时间跟你在一起了。”
白雪溪拒绝了:“不行,你这样会被别人嘲笑的,你想想你的队友会在背後耻笑你,这麽个大男人一点苦都吃不了。”
“好吧好吧。”
于是第二天,斯维尔又耷拉着脸去上班了,走之前看着睡得四仰八叉躺在白雪溪怀里的白艾鱼,他的怨气更是达到了顶峰。
但白艾鱼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麽好过,刚睡醒吃完饭就被白雪溪揪着学说话,父女俩一个赛一个痛苦。
但白雪溪的鸡娃战略是有用的,在一星期後,白艾鱼终于颤颤巍巍学会了说爸爸妈妈。
扛了一天物资的斯维尔疲惫地回家,刚上车脱掉外套,白雪溪就抱着孩子闪现到他面前。
白雪溪一脸自豪,举起孩子鼓励,“小鱼,看看这是谁呀?”
斯维尔:“怎麽了……”
白艾鱼手脚蜷缩着全身都在用力,脸蛋憋得通红,最後艰难张嘴叫了一声:“巴丶巴。”
“哇,真棒。”斯维尔干巴巴拍了两下手,敷衍地揉了一把她的小脸,然後身体往下倒脸埋在白雪溪肩头。
“不想再走路了,脚疼,要不然我们悄悄走吧,别告诉孙茂茂。”
白雪溪:“可是我们还有两个多月才能离开这个世界,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小鱼需要接触人群。”
斯维尔:“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将再也不会笑了。”
斯维尔失去了以往所有的淡定,第二天甚至还赖床不愿意走,还是孙茂茂闯进来把他拖走的。
孙茂茂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咱队都等你了,今天还要去城北扫荡呢,快点的,都当爸了可不能赖床,教坏小孩子。”
白艾鱼揉着眼睛抱着奶瓶喝奶,听到後立马叫了一声:“巴巴。”
白雪溪站在旁边纠正她:“小鱼,是爸爸,不是巴巴。”
白艾鱼:“哈哈哈。”
斯维尔被拉出去了,白雪溪抱起她也跟着出去,“孙队长,我们能跟着去吗?”
斯维尔眼睛一亮,扑到她身上手脚并用缠住,声音黏糊糊的,“一起去一起去。”
孙茂茂本想拒绝,害怕斯维尔会不干正事,可斯维尔又不是他的正式队员,白雪溪想跟着他又管不着,更何况本来就有幸存者会跟着他们去搜寻物资。
于是他同意了,几分钟後斯维尔坐在自家房车副驾驶上美滋滋喝着饮料,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白艾鱼坐在他怀里拍他脸都不生气。
军车在前面清理路障开路,後面坠着一群车辆,房车行驶在车流里,还算开得稳当,渐行渐远,白雪溪注意到去的方向好像就是明曦酒店那一片。
想起这个名字,白雪溪好像恍如隔世一样,可能是在那里有了心理阴影,想到当时的惨状,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
车队停在了商场门口,幸存者们下车,如水流般涌入进去,孙茂茂手挡着太阳光,眯着眼睛过来敲窗子。
“斯维尔,走了。”
斯维尔跳下车,依依不舍回头,“那我先走了,中午记得给我留饭。”
白雪溪捏起白艾鱼的一只小爪子挥了挥,“知道了,拜拜。”
空间里有屋子,白雪溪不想也不愿意跟这些幸存者抢食物,索性开着房车乱逛。
她突然想起明曦酒店有冷冻库,也许还能找到点海鲜给白艾鱼吃,于是立马驱车去往那里。
明曦酒店已经很破败了,酒店旁边的小花园杂草丛生,中间的人工湖已然干涸,白雪溪小心翼翼抱着白艾鱼走进大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後厨走去。
因为停电,越往走廊里面越是黑暗,她掏出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跨过一具具尸骨往里面走,寂静的通道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和白艾鱼的咿呀声回荡着。
後厨意外地有些干净,白雪溪小心翼翼朝里面走,来到冷库门前。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什麽在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