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弯刀,原主明显是个惯用鞭子的,那个九节鞭看起来倒是更像她的法器。
还有那一把巨锤,她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能拿的起来。
完全没有本命法器该有的亲和力。
她心中隐隐有了点猜测。
莫非——
原主其实是个散修,职业是……打劫?
翌日一早,考虑到与人有约的缘故,楚嫚声很早便起来了。
嘭嘭嘭,门被叩响,楚嫚声脸上挂着笑,推开门。
果不其然,是温言初站在门口。
被他如今越发妖孽的模样惊艳了下,她转过身自然的请人进了屋。
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要习惯了。
主卧内,熏香炉中轻烟袅袅升起,幔帐低垂的浅帘后,隐约可窥见一抹修长身影站在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身后。
楚嫚声半披着墨发,坐在梳妆镜前,任身后人打扮。
温言初拿过镜台上的香木梳,往手心倒了些许兰膏,仔细替她整理好细碎的头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然后一丝不苟地挽上成发髻,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照了照镜子,满意的勾唇,询问道,“这样可好?”
“很好,言初手真巧,”楚嫚声真诚的夸赞。
“言初手艺不好,是母亲长的好看。”温言初脸上挂着笑,自谦道。
当年她刚来时,只会用一根簪子固定,还总是会散开。
直到那天刚好被温言初看到,小心翼翼询问问需不需要他帮忙。
她当然不可能拒绝。
既能多刷些好感,又能解决打理头发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自那以后,温言初便主动承担起了每日帮她梳头的工作。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少年竟会这般的心灵手巧。
温言初紫眸深邃,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幼时,他曾见过生父替他的亲生母亲挽发的场景,百般温柔,万般小心。
他那时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父亲却乐呵呵地告诉他。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小言初,你长大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其中趣味了。”
那时,他不懂。
现在,他懂了。
这种让情丝在指尖缠绕,撩得心弦乱动的滋味。
香木梳放在唇边,轻轻吻过。
若能为你挽一辈子发,绕不绕得出生生世世的缘分?
他眸色深深,视线紧紧锁在楚嫚声身上,似乎想要就此画地为牢。
不管你到底是谁,既然招惹了我,就绝不可能再放你离开!
事实上,早在他还没有重生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并非从前的那个女人。
毕竟,排除所有错误答案之后,唯一剩下的那个,哪怕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相,不是吗?
或许早在五年前,她询问他们名字的时候,里面的人就换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