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魏宴川摸了摸被成樱打过的地方,已经没有感觉了。
说实话,并无多大痛感。
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件事本身。
性质极其恶劣。
成樱不尊重他。
打人也不能打脸。
气得他锤向方向盘。
独自一人气了好一会儿,魏宴川打开手机相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照了半天。
脸要是打坏了,她又该不喜欢了。
……他在想什么。
魏宴川要被逼疯了。
成樱走得急,东西全落下了,魏宴川急需转移注意力,随手拿了一个袋子,想看看她买了些什么。
正巧就拿到了一个装小饰品的。
他挨个打开里面的小包装,成樱素来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他还没好好研究过。
开箱半天,最后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串脚链。
……和自己猜想的型号不太一样。
魏宴川把它拿出来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看着看着,他把脚链戴在手腕上,有点紧。
但还挺好看的。
魏宴川当即给小闫打了个电话,吩咐他买几条好看的链子。
小闫迟疑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应下。
交代完这些,魏宴川依旧难以平息内心的无名之火。
操蛋。
被打了,还在想怎么讨好她?
他决定让自己冷静几天。
过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魏宴川一直在思考他要以什么理由去见成樱。
硬赶着上去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舔。
可是不去的话,还怎么刷存在感。
舔就舔吧。
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去找成樱报销并不存在的看脸的医药费的时候,说巧不巧,几个合作伙伴非要拉着他去喝酒。
偏偏这几人还不太好拒绝。
魏宴川去后,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酒肉之徒,美其名曰喝酒,吃肉才是根本,会所里纸醉金迷,一个个像亡命之徒找到一处人间极乐之地尽情寻欢。
魏宴川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对这类场所嗤之以鼻。
他坐在沙发上喝闷酒,合作方找了几个女人过去陪他。
哪怕他参加这种场合从不点公主。
像在挑战他的底线。
“莺莺,有点眼力见,去去去。”
被唤作莺莺的女人扭着臀挪到魏宴川身旁。
魏宴川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故作娇羞的姿态尽收眼底,魏宴川拧着眉道:“你叫什么?”
女人娇滴滴地回道:“莺莺呀。”
“改了。”魏宴川声线冷若冰霜。
本就心情不好。
现在更糟了。
“改……改呀。”女人媚笑一声附和道:“我早就想改啦,太土了。”
“土?”魏宴川笑了出来,眼神却是阴冷如刀:“你确实很土,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