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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若是同淋雪（第1页）

他朝若是同淋雪

月光透过防弹玻璃的裂痕，在红子绘制的赤色魔法阵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斑。我挡在青子身前，能感觉到她攥着我衣角的手在发抖。

"闭眼。"我低声说，指尖触上正在膨胀的火焰弹。异能发动时，掌心的皮肤泛起波纹状的蓝光，将爆炎分解成细碎的火星——这是我能处理的化学能量上限。

偷袭者戴着乌鸦面具，第二发攻击却是物理性的声波炮。肉眼可见的空气震荡袭来时，我拽着青子扑向右侧。左肩传来剧痛，终究没能完全吸收掉冲击力。

"流末！"青子的惊叫带着哭腔。她颤抖的手按在我渗血的伤口上，校服袖口染成暗红。

红子的魔杖在空中划出六芒星："以赤月之名！"魔法屏障骤然扩张，将第三波攻击反弹回去。偷袭者撞碎在墙上的瞬间，我捂住青子的眼睛。

战斗结束时，青子蜷缩在魔法阵中央。她盯着自己沾血的手指，瞳孔因过度惊惧微微扩散："这不是。。。魔术对吧？"

快斗摘下护目镜，难得露出严肃表情："抱歉，一直瞒着你。"

青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度大得惊人："流末你每次受伤。。。都是因为这种。。。这种事？"她的声音破碎在圣诞颂歌的旋律里——远处商店街的音响还在播放《平安夜》。

红子用复原魔法治疗我肩伤时，青子突然冲到窗边。她颤抖的手指触碰魔法阵残留的金色纹路，那些符文正像融化的雪水般渗入木质窗框。

"原来世界是这样的。。。"她对着玻璃呵出白雾，在霜花上画了个歪扭的星星，"我就像活在童话书第3页的傻瓜。"

快斗想说什麽，却被爆炸声打断。我们齐刷刷看向声源——原来是街角的圣诞树彩灯短路了。青子却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打翻了热可可。

我用手包住青子紧张震颤的手，慢慢烘暖她冰凉的指尖："害怕的话，我可以修改你的记忆。。。"

"不要！"青子突然抱住我，带着可可味的呼吸扑在颈侧，"我要记住今晚。记住你们在守护的。。。真正的世界。"

警报器突然响起，红子警惕地举起魔杖。却发现是烤箱里的姜饼人烤好了。快斗用扑克牌铲出焦黑的饼干时，青子突然笑出声——带着泪意的，破碎又明亮的笑声。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窗台时，青子已经窝在沙发睡着了。她攥着红子给的护身符，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快斗轻轻给她盖上毯子，月光照见少女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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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快斗坐在青子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扑克牌。他的黑眼圈比平时更重了，显然一夜未眠。

"我真是个混蛋。"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果那天没把你带回来，青子就不会。。。"

我端着热可可站在门口，看着他懊恼地抓乱头发。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检测到你推出现强烈情绪波动】

【1！进行心理疏导】

【2！男人心海底针不用管】

【3！啾啾，用爱的魔法唤醒他吧】

"青子比你想象的要坚强。"我轻声说，将马克杯放在床头柜上，"而且，这是她的选择。"

快斗猛地擡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流末，你的异能。。。可以清除记忆对吧？求你了，把昨晚的事从青子记忆里抹掉。"

我摇摇头："我尊重青子的决定。她说要记住真正的世界，这是她的权利。"

"可是。。。"快斗攥紧拳头，"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只是个魔术师，连保护她都。。。"

"你错了。"我打断他，"昨晚如果不是你的扑克牌干扰了偷袭者的视线，红子的魔法阵根本来不及展开。而且。。。"我指了指青子枕边的护身符，"你偷偷塞给她的那个，是特制的防弹道具吧？"

快斗愣住了，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你。"

青子在这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快斗。。。流末？"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坐起来，"昨晚不是梦对吧？"

我握住她的手："不是梦。但如果你後悔了，我现在可以。。。"

"不要！"青子急切地说，"我要记住。记住你们在守护的，真正的世界。"她转向快斗，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也记住你一直在保护我的事实。"

快斗的扑克牌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却什麽也没说出口。阳光照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尖上，我看见他手跟脚都乱用了起来。

青子突然跳下床，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个小本子："我要把这些都记下来！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帮忙！"

"等等！"快斗和我同时喊道。

"不是要参与战斗啦～"青子吐了吐舌头，"我可以当记录员！把你们遇到的敌人都记下来，分析他们的弱点。。。"她翻开本子，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和快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欣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保护——不是将她隔绝在安全区，而是让她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进来。

窗外的阳光更暖了，照在青子奋笔疾书的侧脸上。快斗悄悄凑近我耳边："谢谢你，没有清除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