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丶”向日五官皱到一起,“你说的那个臭老头真不靠谱啊。”
另一边的博物馆门口。
“嘟——嘟!”
电话在漫长的拨通後,禁不住又挂断了,这已经是明日香给向日打的第三通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无奈叹了口气,看向迹部摇了摇头,身边其他的网球部成员都出来了,就缺了向日和慈郎,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如果他们再不回来,等老师来查人可能就要报警了。
迹部咂舌,“慈郎也是,和向日一起出去竟然不带手机。”给两人在心中都记下一笔,迹部思考起两人能到的地方。
“网球场?”明日香想到向日之前的抱怨,说道。
“可能性很大。”迹部附和。
他头疼的抓抓头发,就在要吩咐忍足看好其他人,自己先去找找看时,向日三人赶了回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向日搁着街道遥遥挥手喊道:“迹部!”
在几人看过来後立马放下手,喘着粗气跑过来,身後跟着慈郎和一个陌生少年。
向日跑出去这麽一趟,在看到大家时语带庆幸,泪眼汪汪地抱住迹部:“呜呜呜~迹部我好想你!”
慈郎紧随其後,绕道迹部身後挂在迹部背上,“迹部我们差点回不来了!”
被先发制人的迹部只能一手扶着慈郎胳膊,一手搭在向日肩上,茫然地先压回质问道:“发生什麽了?”
听着向日用哭腔讲述到龙雅请他们帮忙结账,迹部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大,总感觉自家孩子们被当成冤大头了。但接下来他们证明,他们还能更冤。
向日:“就在我们付钱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钱包被偷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摸走的,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了。”
“那你们是怎麽从店里出来的?”忍足问道。
“还好慈郎虽然没带手机,但是他记得带纸。”向日道。
明日香难得感觉自己跟不上思路,“这又和纸有什麽关系?”
向日:“他当时睡迷糊了,从桦地口袋里掏出的不是卫生纸,是桦地的钱包。”
桦地买东西换到很多零钱,因为不好携带就用卫生纸的塑料包装装了起来。感谢当时慈郎迷糊,没察觉出手感不对,最後他们一个硬币一个硬币的付上账,但小费就别想了。
向日为这次出逃做出收获总结:“我以後再也不单独行动了。”
还扶着向日肩膀的迹部:因祸得福?
明日香一巴掌捂住自己上半张脸,在周边路人的注目礼下,脑海中淡淡飘过两个字:丢人。
不过。
好在他们在老师点人前回来了。
带队老师拿着花名册,比对着脸挨个点名,一直到最後一个。
她看看越前龙雅陌生的面庞,再看看花名册上一个不缺的姓名,问道:“你谁?”
龙雅试图蒙混过关,扬起个真诚的笑容道:“我是您素未谋面的学生。”
老师:“这里的学生没一个是我班的。”
龙雅只好看向向日,给他挤眉弄眼使眼色。
向日又看向迹部,他自知和迹部的默契,直接揪了揪人的衣角,在迹部朝他偏头时道:“迹部他被家人赶出来了,身上没钱。”
向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得亏他给我和慈郎指路。”
迹部无奈瞥他一眼,主动上前和老师解释。趁这个功夫,龙雅迅速凑到向日身边,但被明日香按住肩膀推去慈郎的方向。
让当事人离远一些,和心虚的向日对视,明日香正大光明地讨论起越前龙雅。
明日香:“怎麽遇上的?”
向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路不小心撞在一块了。”
明日香:“那你怎麽害怕他?”
“也不是害怕。”向日没想到明日香这麽快便注意到自己的情绪,解释道,“我只是直觉这家夥打网球很危险。”
听罢,明日香诡异的跑神:真是精准的直觉啊,还能分辨出只有打网球危险。然後拍拍向日的肩膀,“行了,下次别一个人出去乱跑了。”
这句话又戳中向日的痛处,让他重新泪眼汪汪,一个字转三个音:“是~~”
最後,关于龙雅的归属问题,迹部主动给人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
越前龙雅无视迹部的眼神,边掏出手机,边朝向日道:“好歹留个电话,以後一起打网球啊。”
向日吸吸鼻子,“以後再说吧,我就明天一天呆在这里了。”
龙雅忍不住调笑:“哈,那这个以後看来挺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