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环住稚京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冷松的气息将稚京包裹,体温沿着相贴的皮肤交融,稚京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低眸整理稚京凌乱的长发,像是没有察觉到稚京的肢体反应,语句平静:“闭上眼睛休息。”
“如果再哭,我会接受你的邀请。”
在明晃晃的灯光与安德森先生的注视下,稚京立刻闭上了眼睛。
房间陷入安静中,吐息中是很淡的尼古丁气息,环绕入侵,却让稚京思绪更加清醒。
稚京知道她下了一个正确的赌注。
她僞装恐惧,又在清醒後明确抗拒安德森先生的接触,情绪的反复,已经能够证明她确实被电影画面惊吓。
所以,她才会在情绪过分恐惧时,拉住安德森先生的手,希望他留在房间内。
稚京隐隐猜测到安德森先生下午不悦的原因。
安德森先生似乎喜欢她受惊的样子,而她对电影的惧怕,超过了之前对安德森先生的恐惧,这显然不被允许。
她只有展现出恐惧安德森先生的样子,才能取悦对方。
安德森先生说过暂时不会对她做些什麽,他对她的兴趣只是超出宠物的范围,并没有其他必要的情感。
至少在她以宠物身份接触时,是相对安全的。
但稚京还是猜不透安德森先生,这个赌注对她来说风险太大。
即使过了今晚,她也不能保证明天会不会发生什麽事情。
稚京立刻微微捏紧手心,缓慢放轻呼吸。
在稚京闭着眼睫,思绪游离时,安德森垂眸注视着她脆弱的脖颈。
纤细瘦弱,在灯光映衬下像是雪白的羊乳。
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掐住。
会因为呼吸困难而仰起苍白的脸,娇小的身体轻微发抖,裙子凌乱,不需要加重力度,她就会被·昏过去。
她的身体脆弱到承受不了任何欲望。
安德森目光浓稠,眼底的阴郁在沉默中汇集。
。
稚京在清晨的日光下醒来,视线模糊地看向顶部水晶灯。
光束穿过表面,在墙壁上留下折射的影子。
稚京收回目光,缓慢起身。
视线缓慢转向其他地方,并没有看到安德森先生的身影。
昨天的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一小部分。
稚京瞳孔微怔,思绪不可避免的想起玻璃瓶的安眠药物。
被她压碎後藏在裙子的蝴蝶结装饰中。
她想抓住这个唯一可以离开的机会。
。
临近夜晚,稚京的靠在休息沙发中,情绪在长时间的等待中愈发不安。
安德森先生并没有回来。
她垂着眼睫,视线径直落在玻璃水杯上,瞳孔逐渐失焦。
如果错过晚餐时间,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使用安眠药物。
这意味着她已经错失逃离的可能。
稚京咬住唇肉,试图依靠疼痛安抚自己不安的情绪。
稚京保持着坐姿,小腿因为长时间的静止而发麻,她微微低头,像是失去感官知觉。
直到房间门口处传来不清晰的声音。
稚京立刻擡起头,视线转向被推开的木门。
安德森先生站立在房间门口,黑色大衣像是带着浓重的夜色,颀长的身影晕着一层浅薄的光线,有些不真实。
稚京不安的心脏在此刻快速跳动,原本不安的情绪逐渐被紧张取代。
她像是微微怔住一样,视线盯着安德森先生,直到对方走到她的身边。
“你没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