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稚京迟疑下一步该怎麽做的时候,尼古丁和冷松的气息直直的压了下来。
吐出的舌尖被吻住,呼吸像是被掠夺一样,被完全吞噬。
稚京思绪顿了一秒,最後温顺地擡手环住安德森先生的脖颈。
过了很久後,她才被安德森先生放开,眼尾因为窒息浮起浅红。
稚京缓了缓呼吸,手腕软软的掉落,最後又重新攀上去,她将身体送入安德森先生怀中,尖瘦的下颌贴向西装表面。
“您可以放了特蕾西吗。。。。。。”
稚京语句停顿,又担心像上次温妮地事情一样起到反作用,开始语序奇怪的解释。
“是我找到她帮忙的,她没有错,是我的错误,如果有惩罚,我可以一个承受。”
“我也不会再逃了。。。。。。”
她并没有等到回答。
安德森抚着她瘦弱的脊背,视线落向监控显示屏,瞳孔被遮掩在眼睫的阴影里。
沉默让稚京不知道怎麽应对,她感受到脊背上的触感,又想到特蕾西,忍不住轻颤一秒。
这一切都被安德森察觉,他淡淡开口:“惩罚?”
稚京沉默,眼睫却不停轻颤。
然後她听见安德森先生的声音:“稚京在发抖。”
她的下颌被一只手捏住擡高,视线直直的落入对方眼底。
“是因为谁?”
这句问话让稚京有些不太明白,她目光怔愣,最後在安静中被迫思考。
安德森先生在问她因为谁而发抖,是已经消失的特蕾西,还是安德森先生刚才说的对话。
占有欲是一种束缚枷锁,她的任何情绪都不能属于其他人。
稚京瞳孔微动,最後轻轻开口,选了一个并不违心且真实的答案:“是您。”
她无力做出任何改变,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无法不考虑後果的发泄表达情绪。
甚至在听到特蕾西被送到另一个地方时,她除了难过无力,也会本能想到自己会不会也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切的恐惧来源是安德森先生。
也是无力抗争的她,她只能示弱。
安德森垂眸盯着稚京逐渐失焦的瞳孔,捏着下颌的手微微松开,那块软肉上浮起一层薄红。
稚京擡着脸,湿漉的眸底倒映着安德森的眉眼。也许,透过这双眼睛也会进入心脏。
修长的指节沿着她的侧脸轮廓,抚向她纤长的眉尾。
“稚京示弱的方式很特别。”
“主动亲吻是因为想救一个并不重要的人,你的在意,只会让我想要亲手解决她。”
安德森先生冷静的声音落入稚京耳侧,他注视着稚京,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客观淡漠。
指尖上的体温压在皮肤上,稚京缓慢放轻呼吸,瞳孔中安德森先生的倒影逐渐变淡。
稚京惊恐地睁大眼睛,脖颈像是被掐住一样,産生窒息的错觉。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试图不让脊背轻颤,但一切都是徒劳。
纤弱的蝴蝶骨被安德森先生托住。
他感受着稚京轻颤的反应,低声道:“现在是因为我而发抖的身体。”
安德森垂眸,另一只手轻拍稚京的侧脸,眸色阴翳。
“记住这个反应。”
“再提到其他人,我会把你c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