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桥一个没注意,一口汤差点把自己呛到,吃得唏哩呼噜的宁正抬起头来看他,宁桥朝他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等到宁正吃完了,宁桥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来去结账,向驰安慢条斯理地走到外面,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
宁桥结完账出来,向驰安朝那边指了一下:“住那个酒店。”
宁桥自然是应他,宁正看得瞠目结舌,犹豫着开口:“要不咱们还是住招待所吧?那个酒店,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
宁桥赶紧说:“哥赚了钱了,这哥酒店也是住得起的。”
酒店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开着车过去很快就到,宁桥上前台开房,宁正跟在他的旁边,小声说:“哥,要不开一间大通铺?咱们三个人住。”
他还是想为宁桥节省一点。
向驰安听见了,低头看了他一眼。
宁桥也很着急:“这大酒店哪来的大通铺嘛,开两间。”
宁正的脸红了红:“那也行,咱俩住一间。”
向驰安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哥住一间。”
宁正:“啊?”
“我怕黑。”向驰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宁正:“啊?”
没再给宁正发问的时间,宁桥赶紧拿了两个房间的房卡,带着宁正往楼上去。
两间房间隔得有些远,宁正以前出门也都是住招待所的,这么高级的酒店他还是头一回住,拿着张房卡站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驰安经过他,从他的手里拿过房卡,在门上轻轻碰了一下,房门就打开了,等门打开,他又把房卡插到门旁边的凹槽里,屋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
向驰安看着他:“我跟你哥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有什么事的话等明天再说,行吗?”
宁桥想了想,从自己裤兜里抓出一把钱给宁正:“有需要什么东西就自己下去买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向驰安扯着衣领,往那边房间拉,那样子看得宁正一阵担心,他俩人活像有一场架要打一样。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向驰安连房卡都没插,宁桥手上的行李也随手就扔在了门口。
向驰安吻得急切,在一片黑暗里他解不开宁桥的衬衣扣子,直接双手用力把这件花衬衫撕碎。
屋里太暗,他们边亲边往床边挪动,宁桥也着急,在往床边去的时候小腿肚磕到了床柱,疼痛让他不小心咬到了向驰安的舌头,换来的是向驰安更深的吻。
他伸手去脱向驰安的衣服,向驰安很是顺从,等都脱完,宁桥以为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向驰安却突然停了下来。
宁桥有些不耐,抬腿勾了勾他的腰,向驰安俯身把他抱了起来。
宁桥并不轻,他的个子也不小,但向驰安抱他还是很轻松,他捡起丢在门边的房卡,屋里顿时大亮,宁桥有些不适应,把头埋在向驰安的肩头。
向驰安抱着他去了浴室。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宁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必须要紧紧地抱着向驰安才能得到一丝的清凉。
浴室里热气升腾,交缠的身影映在磨砂的玻璃上,宁桥的一条腿勾在向驰安的腰上,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说话断断续续:“一定要,要在这个时候吗?”
向驰安轻笑一声:“扎得慌。”
“可以,可以明天早上。”宁桥用另一只抓住他的手,“现在真的不行。”
他的唇周已经被打上的剃须膏,白色的泡沫像是云朵一般,他不想把泡沫弄到向驰安的身上:“可是我现在想亲你。”
“我会很快。”向驰安的动作慢慢放缓,宁桥被这种绵长又不利落的动作折磨得快要受不住。
他不动的时候从一侧拿了剃须刀,他的手很稳,一点点刮开宁桥脸上的泡沫,慢慢地剃掉他的胡茬。
宁桥实在是被折磨得不行,刚要动就被向驰安按住腰:“别动,一会儿划伤你。”
宁桥就不敢再动了,只能忍受着这细细密密的,从骨头深处慢慢弥散至全身的痒意。
他双眼有些迷蒙,看到了向驰安颈侧有些凸起的青筋,才明白他也不是那么地冷静。
而他这个时候的这些动作,更像是带了点惩罚的意味。
等宁桥的胡茬全部刮干净,他才有些急切地去触碰向驰安的唇:“对不起。”
向驰安的动作猛地激烈起来,宁桥有些撑不住,只能把全部的自己的都交给向驰安。
在浪潮里浮沉,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