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阵中央,一个鹿头人身的身影若隐若现,它的身上披着一件用五彩羽毛和兽皮制成的长袍,头上的鹿角巨大而扭曲,每一个分叉都像是伸向黑暗的魔爪。鹿头人手中拿着一支散发着幽光的笛子,那笛子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周围环绕着一些身着黑袍的人,他们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邪恶的祭祀,整个场景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得屏住了呼吸,然而,他们的细微动静还是惊动了正在举行仪式的神秘群体。鹿头人猛地转过头,它那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两团绿色的火焰在燃烧,直直地看向赵凌霄等人。周围的黑袍人也纷纷擡起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警惕,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射向衆人,让人感觉如芒在背。
“不好,被发现了!”赵凌霄低声喝道,衆人立刻握紧手中的武器,摆出防御的姿势,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紧张的情绪弥漫在每个人心间。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黑袍人便如鬼魅般朝着他们扑来,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只觉一阵黑影闪过,黑袍人便已到了眼前。
战斗瞬间爆发,赵凌霄拔剑而出,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他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袍人刺去,那剑招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试图先发制人,阻拦黑袍人的攻势。然而,这些黑袍人动作敏捷且力量惊人,他们轻松地避开了赵凌霄的攻击,并迅速反击,黑色的衣袖挥舞间,竟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衆人席卷而来。
柳青儿手中暗器如雨点般朝着黑袍人射去,暗器在飞行过程中发出轻微的呼啸声,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耳。但黑袍人却能巧妙地躲开,甚至有几个黑袍人还伸手接住了暗器,然後将其扔回,那暗器反射回来的速度更快,威力更猛,柳青儿连忙闪避,心中暗惊这些黑袍人的身手不凡。
苏墨言和张虎也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苏墨言手中的折扇此时也成了武器,他巧妙地利用折扇的开合,攻击敌人的要害,那折扇在他手中犹如灵蛇出洞,时而直击,时而横扫,招式变幻莫测。张虎则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每一刀砍下都带着千钧之力,试图冲破黑袍人的包围圈,可黑袍人的数量衆多,他们渐渐有些应接不暇,被围在中间,陷入了苦战。
在战斗中,苏墨言一边抵挡着黑袍人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发现这些黑袍人似乎是在保护鹿头人的仪式不被打扰,他们的攻击虽然凶猛,但更像是在驱赶他们离开,而并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再想办法!”苏墨言大声喊道,他深知此刻不宜久战,对方人数和实力都占优,且这诡异的环境对他们极为不利,若继续僵持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他们试图突围的时候,鹿头人举起了笛子,开始吹奏起来。那笛声悠扬却又透着无尽的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招魂曲,音符在山洞里回荡,让人的耳膜阵阵刺痛。随着笛声响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衆人感觉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拉扯着他们,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手脚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大家坚持住!”赵凌霄喊道,他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这种无形的束缚,朝着黑袍人较少的方向杀去,手中的剑挥舞得更加用力,每一剑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试图杀出一条血路。衆人相互配合,拼尽全力朝着洞口突围,他们背靠着背,相互支援,有的抵挡正面的攻击,有的防范侧面的突袭,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每一次攻击都要克服巨大的阻力,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揭开这背後隐藏的巨大阴谋。
终于,他们闯出了山洞,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山洞,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疑惑,刚刚经历的一切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他们心头,那诡异的场景丶神秘的仪式丶凶猛的黑袍人,都让他们心有馀悸。他们知道,这背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们必须尽快解开谜团,阻止可能发生的危机,否则,整个世界都可能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所吞噬。
衆人稍作歇息後,赵凌霄面色凝重地说道:“今日所见,实在是太过诡异,那鹿头人丶黑袍人以及那神秘的仪式,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得尽快查清楚,这一切和那两位失踪的学子有什麽关联,还有那《九色鹿经图》,为何会牵扯出这般邪门的事儿来。”
柳青儿拍了拍胸口,心有馀悸地说:“是啊,太可怕了,那些黑袍人身手那麽厉害,而且那鹿头人吹的笛子好像有魔力一样,让我们都动弹不得,我从来没遇到过这麽邪门的事儿呢。”
苏墨言皱着眉头,分析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两位学子很可能是发现了什麽线索,才追踪到普光寺,进而找到了後山的山洞。他们或许是想探究《九色鹿经图》背後隐藏的更深层次的秘密,却没想到卷入了这样一个危险又神秘的事件当中。我们得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先从这普光寺入手,看看寺庙里还有没有其他知情的人,或者能找到与那山洞丶鹿头人相关的记载之类的东西。”
张虎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对,咱们现在就回普光寺,再仔细问问那些和尚,说不定他们还知道些别的事儿,只是之前没说出来罢了。”
衆人当下便又折返普光寺,再次来到寺中,那老和尚看到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微微一惊,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这是怎麽了?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赵凌霄上前,将他们在山洞里遇到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後问道:“大师,您可知这山洞里的情况?那鹿头人丶黑袍人以及那神秘仪式,究竟是怎麽回事?还望您能告知一二,此事关系重大,或许会危及整个世间的安宁呀。”
老和尚听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面露忧色,缓缓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啊。老衲在这普光寺多年,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後山山洞的传闻,只是那些都只是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老衲本以为只是荒诞不经的故事,没想到今日竟被诸位施主给遇上了。”
衆人急切地看着老和尚,盼着他能快点道出其中缘由,老和尚顿了顿,接着说道:“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此地曾出现过一个邪教组织,他们崇拜一种邪恶的力量,以鹿头人为图腾,妄图通过一些邪恶的祭祀仪式,来获取掌控世间的力量,为祸人间。後来,被当时的高僧和武林正道联手镇压,那邪教组织便销声匿迹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馀孽似乎还隐藏在暗处,继续谋划着那邪恶的勾当啊。”
苏墨言思索片刻,问道:“那大师可知这邪教组织可有什麽标志性的物件或者特殊的手段之类的,我们今日所见的那些黑袍人丶鹿头人以及那法阵,是否就是他们当年所用的呢?”
老和尚摇摇头,说道:“老衲也只是听闻过一些大概,具体细节并不知晓呀。不过,据说那邪教组织极为擅长蛊惑人心,常常利用人们内心的欲望和贪念,引诱人加入他们,然後为他们所用。而且他们所举行的祭祀仪式,每次都会伴随着一些奇异的现象出现,就如同施主们所描述的那般,空气变得粘稠,让人行动迟缓,想必是他们施展的邪术吧。”
柳青儿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那这和《九色鹿经图》又有什麽关系呢?难道这图原本就和那个邪教组织有关联,所以那两位学子才会在研究图的过程中被牵扯进来?”
老和尚听了,也是一脸茫然,说道:“这老衲就不清楚了,那《九色鹿经图》本是蕴含佛理的画作,代表着善良与正义,怎会和这邪教牵扯到一起,着实令人费解啊。”
赵凌霄握紧拳头,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们既然已经卷入此事,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那邪教的阴谋得逞,危害世间百姓。咱们再在寺庙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个邪教组织更详细的记载,或者其他有用的线索。”
衆人便在普光寺里四处搜寻起来,他们查看了寺庙的藏经阁丶禅房,甚至连寺庙的仓库都没放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在藏经阁中,衆人翻阅着一本本古老的经书,那经书上的文字晦涩难懂,但他们依旧仔细地查找着,希望能从中发现哪怕只言片语与那邪教组织相关的内容。
就在衆人几乎快要失望的时候,苏墨言在一本布满灰尘的古籍中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那记载似乎提到了一个与邪教组织相关的信物,说是一把刻有九色鹿图案的钥匙,这把钥匙据说能打开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或许就藏着邪教组织想要获取的邪恶力量的源头。
“你们看,这里提到了一把刻有九色鹿图案的钥匙,会不会这就是关键所在?那两位学子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个线索,所以才失踪了,他们或许是被邪教的人抓走,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钥匙的下落呀。”苏墨言激动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丝解开谜团的希望。
衆人围过来,看着那段记载,纷纷陷入沉思,赵凌霄说道:“很有这个可能,我们得赶紧找到这把钥匙,可这古籍里也没说钥匙在哪儿呀,这又该从何找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