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姿说:“虽然我刚开始学巴西葡语,不过他一开始说的那句,是巴西当地一句谚语,意思是‘你一定很爱她,因为那个女孩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明媚’。”
哦吼。
这是在夸她啊。
冉狸瞬间挺起胸膛。
不过Matheus看错了孟西楼这个人。
她和孟西楼天天见了面只会吵架,他还说她像狗尾巴草。
哼!
徐英姿瞧着她的样子,再看看她身後的方向,忍不住摇了摇头。
什麽意思?
正好奇,代驾到了,他们只好告别。
把朋友一一送走。孟西楼和冉狸面面相觑。
过了好久,冉狸:“你车呢?”
话一出口,她才觉得不对。
对哦,他车已经被他自己撞了,被拖走了。
他没好气地说:“就算没被撞,我也喝酒了,怎麽开?你的车呢?”
“……不是你说我的车不行吗?我送去保养了,今天还是坐公交来的。”
“……”
打车。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先後叫了三辆车,不是车子里臭得要死,就是对方有怒路症丶找不到地方就骂人。
好不容易上了第三辆车,刚驶出去一个路口,啪!抛锚了!
……今日不宜出行。
孟西楼还要叫车,冉狸实在怕了:“坐公交回去吧,今天也不算晚。”
“……我都八百年没坐过公交车了。”
那就坐一坐呗。
他们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风很大,窗外霓虹灯不停地向後飞奔,一切那麽美。
她清醒了点,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回头,却发现她在看风景,他却在看她。
心脏。
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他嗓音沙哑:“怎麽了?”
她回了回神:“我想和你坦白今天和宋凌见面的事情。”
他来了兴趣:“哦?说说看,让我看看这顶绿帽子成色如何。”
什麽绿帽子。
“我和他是说正事。”
“什麽正事?”
“我想查清楚峥嵘的死因,他出意外那天,宋安娜正好也在那个城市。”
恰好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他眼里的光。
车正好到站,司机大哥停车手法异常生猛,她差点被甩出去。
他却稳如泰山,只是稍稍动了动眼皮。
只是起身时他撂下一句话。
“冉狸,为什麽你人明明在我身边,心里想的全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