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的母亲曾告诉我,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平安快乐。
我的父亲曾教育我,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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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我们走吧。”
在小达比收回阿图姆神的空间後,你再次开门,看到的又是早晨冷清的Dio魔馆,以及在门外等候你的恩多尔:
“那就麻烦你了,一大早起来带我去见波鲁那雷夫。”
恩多尔并没有对你客气的言语做出什麽反应,也没有接你的话。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你一眼——如果徒劳无功的回首也算看到——手杖转来的回响告诉他你的确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这就够了,他颔首示意你跟上。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你们俩的脚步声在。这种熟悉的场景,让你不由回忆起了你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沉默的一前一後的走着,这个不好笑的认识却让你轻轻笑了起来。
恩多尔注意到了你的笑声,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在注意着你。他也会害怕吗,如果世人愿意把他听到你遇害时大脑一瞬间的空白称为爱的话,那就这麽叫吧。只是一瞬间的放松,你就会消失离开。就像你遇险的时候那样,明明已经答应过你他会护送你。但是你出去了,再次见到你时,是Dio大人抱着的昏迷不醒的你,你身上有血腥味儿,而他仍看不到你是哪受伤了。
“别跟在後面,到前面来。”
“嗯?”你以为是自己的笑声打扰了他。
“……走到我前面。”由于紧张,把关心都说成了命令式的生硬语气。
因为他的视力缺陷,确定你的位置要靠拐杖触地传来的回声,其实你走前走後都是一样的。但恩多尔仍然想让你在前面,他在後面跟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你永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好像这样你就不会转身,突然不见。
你快走两步到了前面,你果然是被他声音的语气吓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恩多尔好像莫名的低沉了下来。他难道不一直是很沉默的吗,不,好像还有点不一样,你也说不上来,感觉就像一朵铅灰色的乌云即将要掉眼泪了似的。
回头,你悄咪咪的擡头看他。
感受到你的视线,恩多尔停下脚步。
从衆多冲动中挑出最温和的一个,他伸手开始在你耳畔流连。你的手指反射性的弹了一下:“是头发乱了吗……”你移开视线,尝试为这个越界的举动找一个听起来不那麽荒唐的理由。
“我想确定你在这里。”
对哦,他只是在通过触摸确定位置。平时轻而易举就能猜出的原因,刚刚却因为你的紧张想偏了,都怪小达比和瓦尼拉艾斯反常的举动,把你带的都疑神疑鬼了。
解释过後,对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探索。放在你脸侧的手稍加用力,你的视线被温柔且强硬地掰回和他对视,你看到了,那是一朵浅灰色的乌云在沉默的酝酿风暴,面有太多你看不懂的感情。恩多尔划过你的下颚,一直到你唇边,蹭过小达比留下的咬痕时,给你带来一串微小的战栗。你下意识抓住了他,抚摸却让你脑袋一片空白丶找不出什麽制止他的理由,只会用力在他的小臂上面留下抓痕。
顺应着你无力的反抗,他一点点扣住你,与你十指相交,贴合得亲密无间。恩多尔低头,触碰到他早就想拜访的地方,和他设想中的一样温热柔软。
你的手被他拉着,强迫性的放在他腰侧,即使在这时候,他也想要一种你也在主动触碰他的错觉。你的手底下传来男性的体温,和紧绷的肌肉触感。
“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恩多尔,有什麽我能帮你的吗?”
恩多尔总算放过了你今天多灾多难的嘴角,但还双臂圈着你不放。你猜你的嘴唇现在一定已经肿了,有点酥酥麻麻的疼。持续时间有点太长,大脑因为缺氧还有点晕乎乎的,说实话感觉其实不错——但你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你试图提醒他你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
“没有。”是他需要让其它碍眼的家夥离你远一点,觊觎你的混蛋男人太多不是你的问题,他唯一想让你为他做的就是你能安全……最好你还能再原谅他,他很後悔他的疏忽让你遇险。
但恩多尔不是那种会把“原谅我”挂在嘴边的男人,有些话没机会再说,就像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临死前也没有留说遗言的时间——更何况,你也不应该再相信他们这种人了……你应该离开这个让你难过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