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眸光看着砂金,她回避道:“记不太清,朦朦胧胧的。”
“那就不要多想。”砂金点点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追问下去,让奥罗拉松了口气。
要让她告诉砂金自己看见自己的墓碑这种事,绝对是做不到的,与其砂金担心,不如就她自己承受着。
砂金放下抚在她额头上的手低声道:“我们走吧。”
她看向窗边隐约又有亮光:“又开始了?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别怕,”砂金蹭了蹭她的额头安抚道,“快了。”
砂金放开她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奥罗拉揉了揉太阳穴跟着下床:“你是不是找到方法了。”
“方法算不上,但只要是梦境就一定有办法醒来。”
“你是说我们都在做梦?”她疑惑地问完後觉得有些不对立刻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目前这个黄昏号被人做成了梦境?”
看着砂金严肃的表情,她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抿了抿嘴试探道:“你知道是谁吗?”
“还不清楚,”砂金牵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不要多想。”
回避了她的问题,还安抚了她,但奥罗拉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都是她?
可,如果是她的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又要怎样才能将这个梦境毁了。
真的有连筑梦师本身都无法感知莫名筑起的梦境吗?
带着一肚子的问题来到接待厅,吉拉和星穹列车衆人又再次忘记,从他们的面色来看,似乎越来越不好。
奥罗拉将大家聚齐再次解释道:“是这样的……”
“我们在循环。”星开口道。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她和砂金外的人在解释前明白过来,奥罗拉眼前一亮盯着星。
她似乎也与衆不同。
在简单几句解释完後,她严肃道:“这是一个被人为筑起的梦境。”
“什麽人会筑这样一个梦?”
“不知道。”她还没有十足把握是自己,不想给大家无谓的期待。
“我记得在安谧的时刻中,会给一些重刑犯做类似的梦境,让他们重复着生前天堂到地狱的时刻,给予惩罚。”吉拉分析道。
“每个筑梦师都会吗?”三月七好奇道。
“不一定。”吉拉说完看向奥罗拉表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注意到吉拉的视线,她回望道:“有什麽话就问吧。”
吉拉摇摇头:“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
“奥罗拉你似乎和砂金没有被循环的梦境影响到,”姬子小姐抱着手分析道,“是因为你们没有和我们一起的原因吗?”
“应该不是,”她解释道,“我和砂金去房间睡……”
奥罗拉没有继续说下而是站在原地皱起眉头发愣。
“所以,整个黄昏号除了你和砂金在那段时间里睡觉外,还有其他人吗?”
“你们的意思是……”吉拉来到奥罗拉身边,“如果没有其他人去房间睡觉的话,那麽这个梦境就是奥罗拉筑起的对吗?”
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奥罗拉叹了口气表情疑惑道:“我有这个预感,可是不知道我怎麽筑的梦,也不知道要怎麽出去,更不知道为什麽。”
“好了,”砂金开口打断道,上前一步将奥罗拉挡在身後,“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调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这麽梦境的破绽。”
“梦境能有什麽破绽?”
“有些梦境当然会有,”吉拉科普道,“给那些重刑犯重复的梦境中也会有破绽,只要他们不踏上同样的路,就能明白,但人心难改贪婪不容易清醒才会无限制循环下去。”
“如果这里是奥罗拉筑起的循环梦境,那麽这个梦境中就一定有与她相关的东西,找到它就能破除。”
衆人的视线在听完吉拉的话後再次落在她身上,奥罗拉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道:“确实不知道,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我就自己找去了。”
“那范围可就大了,是这整个黄昏号上,”瓦尔特认真道,“我们时间有限,还要各自去到各自轨迹上,找寻的任务恐怕得经历好几个循环。”
“意思就是,我和星还要捐不知道多少款是吗?”三月七捂着脸低下头似乎有些崩溃。
奥罗拉内心逐渐开始煎熬,因为她将这麽多人拉进梦境,甚至有可能会因此送命。
一想到这些,她就感觉窒息,没有任何心情再呆在宴会厅内,来到外面的甲板上努力用上身为筑梦师的毕生所学。
“你很烦恼。”一个陌生冷漠的声音响起,惊得奥罗拉迅速回头看去。
是上次那个紫衣的女士。
甲板上时不时有浪花溅入,打湿两人的衣襟,海风吹起发丝,奥罗拉转身面对那位紫衣女士:“请问你是谁?”
“我见过你。”紫衣女士面无表情看着她淡淡道。
她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在哪里?”
“在逝者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