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转动轮椅,“走吧。”
一扇扇门打开,傅砚楼看到院中那棵矮矮的枇杷树落了一地的花,零落在茫茫雪地里。
温则书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点头颔首,唤温迎,“莺莺,我们回家了。”
“枇杷树开花了。”
温迎闻言看向院中那颗枇杷树,又看了看傅砚楼,“哥哥,枇杷树会结果的吗?”
“会。”
“何时呢?”
“四五月。”
“还有好久呢。”
看着还等在外面的父亲,温迎抿了下唇,朝傅砚楼挥了挥手,“哥哥,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年纪尚小,所以也不懂下次也许会是遥遥无期。
温迎迈出门槛,牵住了温则书的手。
傅砚楼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在雪地里走远。
小道尽头,温迎回头,像跨越漫长时光看向二十六岁的傅砚楼。
情窦初开
温迎抬起手,摸到了眼角的泪。
温迎看着眼前的费恩医生,眼含泪光,既酸楚又格外开心,“费恩医生,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原来,她情窦初开的人不是霍公子。
费恩医生拍拍她的肩,“温,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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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来袭,纽约突降大雪。
柏林到纽约的飞机停航。
温迎表面看不出焦急,只跟阿奇说,“一有航班马上买票。”
“看新闻,似乎这两天飞机都没法飞。”
温迎有点烦,她很想见到傅砚楼,很想。
然而这场雪下得猛,温迎在柏林又等了两天才终于等到飞往纽约的航班。
温迎是从温则书那儿拿到尤助理的联系方式从而知晓傅砚楼在纽约的确切地址,她甚至不敢联系傅砚楼。
好怕一开口声音就先绷不住。
温则书敏锐地窥见点端倪,“你找砚楼没必要通过尤助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迎坐在机场贵宾室里,“爹地,我想起来了,我十岁去傅家的事。”
“怎么会突然想起?”
“我找了催眠师帮我催眠。”
“什么?”
“爹地别担心,我没事,我很高兴我想起了一切。”
温则书一向拿她没办法,何况事已至此。
服务员过来提醒登机,温迎望着柏林的天,笑了笑,“爹地,我要登机了。”
柏林到纽约,7小时58分钟,索性航班没有延误。
下了飞机,一路坐车前往傅氏集团在纽约的子公司,温迎丝毫也不觉得疲惫,只有即将见到傅砚楼的激动,她眼眶酸的几欲要落下泪来。
明明已经没有小时候娇滴滴爱哭,可是怎么想一想以前就觉得好难过,她突然就懂得天意弄人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