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快点进去吧,别迟到了。”我也不想再跟他多掰扯,要是再不去找个厕所发泄一下,我就要当衆出丑了。
他对这个场地驾轻就熟,刚进入场馆一阵凉快的风瞬间袭来,吹散了闷闷的感觉,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呕吐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铺着红毯的走廊上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每个人各司其职专心地完成手上的工作。
我跟着萨菲尔进入一扇门,里面2是演播室,巨大的显示器固定在墙上,靠墙还摆着各种调整设备的仪器。一个穿着干练的的中年金发女人正指挥着手下的虾兵蟹将调试仪器。
萨菲尔走过去跟她讲话,隔得太远加上环境太过于嘈杂了我听不见她们具体说了什麽,但是从女人频频回头看我的动作应该有聊到我吧。
没一会儿两个人交谈结束,萨菲尔带着她走过来了。
金发女人浑身撒发着不言茍笑的气质,莫名让人想站得笔直,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空间站防卫科的队长,他也是很严肃的一个人。
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科洛林,这次庆典的负责人。很高兴见到你。”
我学着斯提卡的吻手礼,轻轻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很高兴见到你,科洛林女士,我是潮汐。”
她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突然拽住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把潮汐小姐带去化妆室准备化妆。”
说罢又转身对萨菲尔说:“你去把衣服换了,换好以後也去化妆室,画好以後我们就要正式开始彩排了。”
那……那麽快的吗?
还没等我说话我已经被请进了化妆室。放在车上的衣服也被人搬运到化妆室的沙发上,好几个化妆师已经摩拳擦掌,手中的笔刷跃跃欲试按捺不住体内的力量了。
先是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帮我穿上衣服,穿好後接着我又被送去化妆镜前,好几个化妆师连番上来解开我的头发,对着镜子先是仔细端详了我的五官,接着像是对接暗号一样交流了几句,另外两位化妆师立马知道她的想法,几个人分工很快发型部分就完成了。
她们拿出保湿的産品厚厚地涂抹在我的脸上脖子和胸前,冰冰凉凉的怪舒服的,敷过後她将残馀的液体用纸巾擦掉,开啓正式的打粉底画眼影眼线,等等一系列繁琐。
萨菲尔画好以後还特地跑到我这边围观,时不时的找我聊些有的没的。
“潮汐,你觉得斯提卡怎麽样?这里好还是你的家乡好。”
我坐的太久,腰一阵一阵的发酸,但是又因为化妆师正在给我画眼线,一动也不能动,心情已经比较累了,萨菲尔还尽问些很无聊的问题,我随口敷衍道:“慈里有慈里有挺好,但是我更喜欢我的家乡。”
“那要是让你二选一,你会选择哪里?”萨菲尔没有听出我藏在回答下的情绪,他好奇的继续问道,“我是说假如,你只能选择一个地方生活,你会选择哪个?”
透过化妆镜我看见坐在沙发的萨菲尔,化妆师把他的留的很长的头发都剪掉了,用发蜡把他乱跑的头发全部都固定在脑後梳,梳了一个大背头露出了极其优秀的五官,只不过他现在估计正沉浸在失去长发的悲伤中,眼神都抑郁了。
我突然懂了他为什麽会问这麽无聊的话题了,“我会选择生活在我的家乡,那边有我很在乎的人,迟迟不回去我想他会很着急的。”
听见我这麽说萨菲尔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我连忙话锋一转,又将话圆了回来:“不过我很高兴我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我的老家有一古语:“与君远相知,不道云海深。大意就是遇到知心的好友,纵使相隔千里也不觉得遥远。虽然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了一些时间,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
“真的吗?”
“真的。”我回答的很快,他对我说的内容很满意,终于收起了脆弱的眼神,我又说了一些夸赞他的话这才勉强哄好了。
“好了!”随着化妆师最後一步的完成,我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做了几个舒展身体的动作,禁锢的腰部和肩膀终于可以好好活动一下了。
没等我舒展几下,科洛林已经派人来催促了。
有人领着我和萨菲尔走到舞台中间,让我们拿着话筒站直呈现出最好的状态,不远处的广播里传出科洛林的声音,她让我们往左边走一点,而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反复变换位置只为到时候播出来的画面是让人满意的。
就这样反复调整了几十次位置,不仅是我们要调整位置,摄影师和灯光师都要根据我们的每次调整跟着一起调整,牵一发动全身。科洛林站在演播室看着显示器呈现的画面对着话筒说道:“好,就这个位置,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脚底下做上标记,免得到时候走错。”
後面一个一个流程过去,还真让芙缇说中了,真的没有时间吃饭连厕所都不能去,化妆师也时刻在旁边待命,一有机会就上来补妆。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在床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22:30′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