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你是人间温柔不自知,揽遍星辰不如你。
——爱你的枝枝
花满楼的手,轻轻拂过少女的名字。
那下面,还笨拙地画了一片竹叶。
若只论画功,连他六岁的侄子都比不上。
可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一片竹叶了。
世上再无能比的。
海风拂来,带走君子滑落的泪。
无情在花满楼接过信封之後,就识趣地走了。
花满楼静立半晌,横笛吹奏一曲。
许久。
他伸手拿过旁边放置的拐杖,朝舱房走去。
他刚进门,陆小凤刚醒。
西门吹雪抱着自己的乌鞘剑,站在窗前,看海。
他本是来做帮手的,没料到只是来了,没能出手帮。
西门吹雪摸着自己袖管里面的银票,有些怔愣。
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
君子正朝桌前走去。
“嘶——”
浪子有些僵硬地坐起来,四周张望。
他不小心抽动伤口,痛得慌。
花满楼坐下来,将腰间铁笛和手中拐杖放下,斟了一杯热茶,转身递给陆小凤。
舱房不算大,桌子和床离得并不远。
“你在乱看什麽?”君子问道。
陆小凤接过茶杯,张望门外:“你又看不见,怎麽知道我在乱看。”
花满楼将桌上铁笛,拿在手中:“这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在乱看。不仅知道,还明白你想要看的是谁。”
浪子心虚,从床上挪到板凳上,放下手中杯子:“你又知道?”
花满楼道:“你在看漆雕姑娘会不会出现,对不对?”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转移话题:“诶,漆雕姑娘不是受伤了吗?她伤势怎麽样了?”
花满楼心情不算好,也懒得拆穿他:“漆雕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陆小凤激动站起来,结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花满楼:“……”
陆小凤抽着凉气,也要问:“她都伤成那样了,怎麽能让她自己走?再说了,这茫茫大海,她一个人怎麽离开?”
花满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陆小凤道:“不就是半天嘛。”
花满楼摇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漆雕姑娘和傅兄,已经先随神候的船回去了。”
神候赶着复命,还要捣毁石崇峻在中原埋下的暗线与炸药,便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