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直接翻了个白眼。
琴酒这副‘我是大爷不需要动手’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不过想到某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贝尔摩德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这样也是好事,起码她下手有分寸。
honey,要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随着贝尔摩德的缓缓靠近,安室透的心跳宛如鼓点。他能感受到贝尔摩德将针里的药剂推入自己体内的感觉,是一股冰凉的,却又带着让人狂躁的液体。
一开始安室透还没什麽反应,但是很快他的大脑开始变得迷乱,那张勾的无数女人心动的俊脸几乎皱成了一团。额头的汗一层又一层,最後一滴接着一滴全部落在了审讯椅的挡板上。
哐当---
药剂的副作用让安室透不自觉用力锤了一下桌子,原本红润的薄唇此刻变得苍白无比,下唇处甚至被他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琴酒寻思药效应该差不多,他这才开始慢慢询问。
"你叫什麽。"
安室透的反应比平常慢了不少。他在听到琴酒的话後还反应了片刻,随後目光呆滞地看向琴酒,缓缓出声,"安室透。"
"性别。"
"男。"
"代号。"
"波本。"
先是问了一串无意义的问题,琴酒询问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控制安室透的大脑适应快问快答的节奏。
蓦地,他尖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安室透,问出了他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你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的卧底吗?"
安室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琴酒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贝尔摩德的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安室透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惊疑。
"你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的卧底吗?"
琴酒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而这一次,安室透回答他了。
他说,'不是'。
琴酒似乎还是有些怀疑,他将盒子推到贝尔摩德跟前。
"你疯了吧琴酒?"贝尔摩德一下子领会到了琴酒的意思。
琴酒不相信波本的答案,他想让自己再加大剂量。可问题是一支已经是目前试验过的极限,哪怕是FBI的顶级探员也在这支药剂的作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支的剂量,足以让一个人的大脑崩溃变成傻子。
琴酒这是要逼死波本。
"喂喂Gin,公报私仇的话可不太像你啊。"贝尔摩德的语气是难得的严肃,"波本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不可能在撒谎。再来一支,波本疯了你赔朗姆一个像样的情报贩子吗?"
贝尔摩德当着琴酒的面关上了掀开一条缝的盒子。
"再说了,boss的意思是honey那边验证过了,她不是卧底,也不会是卧底。波本是honey的人,就算朗姆同意了,你问过她了吗?"
看着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只能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眼神空洞的波本,贝尔摩德的眼底划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忍。
要是玩坏了波本,honey一定会记仇的吧。
贝尔摩德拿出提亚玛丽亚还有朗姆来压自己,琴酒是一点都不怕。可贝尔摩德还提到了boss,提到了那位大人。
纵然心里有些不满,琴酒也只得放过了波本。
看他用力踹开门的动静就知道他明显不赞同这个决策了。
贝尔摩德从盒子底部取出了一直淡蓝色的药剂,凑近不省人事的波本给他扎了一针。
约莫五六分钟,波本的状况逐渐有了好转。
"琴酒不在,呼喝--那麽看来,哈--,我应该是被排除嫌疑了吧,贝尔摩德。"
安室透的胸膛起伏很大,嘴里仍旧止不住地喘着粗气,明显是还没完全从吐真剂的药效里缓过神来。
贝尔摩德从口袋里取出钥匙给安室透解开了手链。
"嗯哼,就目前而言,你的确是没事了。"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
安室透先是低头缓了缓,随後擡手向上扬起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大片光洁的额头。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样子。
贝尔摩德一直觉得波本这个人很有成年男性的魅力,尤其是他还顶着那张耐看的娃娃脸,简直是又狼又奶的典范。
不过很可惜,名花有主了。
"波本。"思踌片刻贝尔摩德还是决定出口提醒,"虽然你今天逃过了一劫,可琴酒似乎还没完全打消疑虑哦。"
说罢贝尔摩德扬长而去,只留下仍靠在椅子上缓神的安室透。如果此时审讯室里还有人,一定能注意到他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