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的下人交换下眼神,露出了欣慰的心照不宣的笑容。
冬子拽拽春夏的袖子,「春夏哥,他们在笑什麽啊」
春夏敷衍地摆摆手,「你还小,不懂。」
冬子不高兴地噘嘴,「我都十好几了,最近个子往上蹿了半个头,是大人了。」
「好好好,十一岁的大人。」
冬子张嘴就要喊郎君,被春夏反手捂住嘴巴。
冬子眨眨眼。
「闭嘴吧臭小子,敢打扰了少爷和郎君,我抽你屁股。」
冬子忙捂住屁股,他是大孩子了,被老子娘抽屁股都害臊,更别提是被春夏了,但他心里面盘悬着疑问,一路上都挂着纠结的面孔看着郎君的後背,等到了住处,打了热水伺候郎君洗脚的时候,他终於把疑惑问了出来,「郎君,他们为什麽要那麽笑啊」
「什麽」
容瑾洗脚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
清明不冷不热的季节,可雨水泡了脚就是感觉不舒服,现在泡点热水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
冬子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容瑾一脚丫子踩进了热水里,烫得有点哆嗦。
他嘴角抖动了一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什麽嘛,都这麽说,讨厌,我十一了,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为什麽,是因为少爷和郎君好,等出了孝,少爷和郎君就能够生宝宝。」
容瑾扶额,要不是脚在水里,他一定站起来给冬子一个毛栗子,「臭小子毛都没长齐了,知道个什麽生孩子。」
冬子听成了「你知道怎麽生孩子吗」,他得意地说:「我知道,亲嘴子就能有宝宝。」
容瑾,「……」
他傻了,和一个孩子说这些。
冬子说完自己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笑着跑出去,「郎君,我去给你煎药,少爷说了,让我以後盯着你吃药,你要是忘了一顿,就罚我一个月的月钱,还要打我手板子。」
容瑾呃了声後无力地说:「知道了。」
黎未这招狠哪,这麽来,他都不好意思赖掉不喝了。
视线穿过门框落在院子里,下人们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他们并不会在老家多逗留,中午宴请好村中老人,下午就离开,他和黎未商量好了不回城里而是绕道去云亭寺,借住於寺中厢房,正好踏踏青丶游玩游玩,也好让黎未娘亲散散心。因着祭扫的缘故,她早晨又哭了一遭,失去了丈夫对她的打击特别特别大。
他心中思绪飘忽不定,虚无缥缈的游山玩水好像越来越模糊,得味楼的烟火气越来越真实,黎未的身影越发明晰。
「你眼睛直愣愣地看什麽呢」黎未走进来的时候纳闷地扭头看身後,院子里没什麽啊。
容瑾眼睛眨动了几下,笑着说:「没什麽,发呆呢。太太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