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并不是曹书望说的这么回事。
开车到了郊区,一路上平静如常,司云起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不一样。
季杭没接电话,又让曹书望来接他,曹书望还穿这么一身。
就好像……
“还是这边好停车,随便停,”曹书望又吐槽,“以后你和季杭邀请我去你们家,请主动去接我。”
“季杭在哪?”司云起问。
曹书望说:“走吧,带你去。”
走的每一步路,看到的每一处,都是正常的。直到季满谦带他停在一扇门前。
他的心跳突然剧烈起来。
眼前他即将要打开的门上,贴着一张很大的红“囍”。
门从里面被打开,成芜声音欢喜:“云起哥!”
司云起被拉进去,进入视线的墙面和门上,都贴着大小不一的囍。
“往里走呀云起哥,我哥在里面呢。”
怔愣间,司云起动了下鞋尖。
季杭听到声音走过去,身后跟着两只狗。
“司——”季杭看俩狗比自己冲得还猛,怕他们冲司云起大叫,正想拽住他们,结果一点也拽不住,俩狗扑过去,太急了,四只脚甚至还在地板上打滑。
他们没有大叫,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一个劲儿地往司云起身上扑,边扑边哼叫,背上贴着的囍跟着晃。
曹书望啧啧:“不是吧季杭,狗身上还得贴囍啊?”
季杭:“……不可以?”
“当然可以,”曹书望闪到一边,看着俩狗黯然伤神,“以前他们就是这样欢迎我的,现在我不新鲜了……”
成芜问:“书望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啥话?”
成芜:“我也是听我大学同学说的,她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她家的狗嚷可凶了,她奶就不同意,说——狗知新婿。”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曹书望笑了半天,看季杭一脸懵,解释道,“就是说新女婿上门,家里狗不咬,反而很亲热,就证明是一家人。话说我第一次见他俩的时候,他俩叫贼凶。”
成芜:“我也是!今天我来这里,半天不敢进去,喂了两包牛肉条才讨好成功。”
俩人对视一眼,成芜边点头边说:“狗知新婿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季杭:“……你俩、”
季满谦也走了过来,“小司。”
成馥随后出现,笑着朝司云起点了点头。
曹书望和成芜把狗拖走,司云起才得以走过去,“阿姨好。季叔叔,好久不见。”
季满谦拍着他的肩,“小司,当初多亏你送来的钱,那几年苦了你了。”
季杭怕他们煽情煽着把这十年再回忆一遍,一手拉一个坐到饭桌前,“人齐了,健健、康康过来,咱们吃饭!”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是他们唯一一次聚在一起,但场面并不生疏。
成芜问司云起圈内有些爆料是不是真的,司云起一问三不知。成馥问季杭工作,问完工作问生活,又说他太瘦问他多少斤。季满谦指着健健和康康问曹书望,这俩狗一天到晚吃不饱到底正不正常。
聊完后又互相换着人聊。
一顿饭到头,季杭和司云起连对视的时间都没,就手悄悄在桌子下面牵着。
司云起轻挠季杭手心,指尖在他指缝里来回蹭,又转他无名指的素戒。
没一会儿,司云起抓住这人的中指,另一只手伸进口袋。
在满是囍字的房间里,司云起悄悄给季杭戴上一枚新的戒指。
起初季杭没察觉到,无意间觉得手上有点不一样了,他低头看了眼,一枚简单闪耀的戒指出现在自己中指。
司云起默不作声,另一只手伸出去,摊开后掌心还有一枚。他在季杭的眼皮下面勾勾手指,季杭拿过他掌心的戒指,套进了他指节深处。
两个长辈,一个朋友,一个妹妹,谁都没提他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这类的话。在他们心里,用不着说这些,相处得犹如十年间常常这样一般。
饭后收拾碗筷,成芜眼尖地看到季杭手上多了枚戒指。她立刻去看司云起手上,果不其然,一模一样的款。
“就一顿饭的功夫,你俩啥时候戴的啊?”成芜不可思议道。
曹书望接话:“这确实比那50块钱的好看哈。”
季杭给他们显摆了会儿,对司云起说:“咱们出去。”
成芜问:“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