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穿的是西装三件套,工整又矜贵,偏偏戴着兔子耳朵这样不正经的东西,眼巴巴地看着人,莫名带了点不自知的诱意。
御怜将其中一只立得直直的兔耳折下来了点,对方那股眼巴巴的劲儿看起来就更多了。
“这回又不怕被别人看到了?”独栋酒店里专门配置了管家和一众服务人员,由于酒店本身比较大,人也就很多,而宁姝这身打扮实在显眼。
上回只是戴个项圈,就害羞得从头到脚都好像舒展不开来的样子,这回倒又不见他难为情了。
御怜说完,指背沿着宁姝的侧脸往下滑,一路到了那领结上,替他将其理正了点。手却没有收回来,稍微又将领口拨开了几分,眼睫微垂,复而手才放下。
他简单的动作令人屏气不止,有种另一只兔耳也要就此折下来的感觉。
“我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晚饭期间不用出来。”
所以,除了他以外,谁也看不到宁姝此刻的样子。
御怜牵住了宁姝的手,将人带着落了座。在小兔子的期盼中,给了他明确的答复。
“可以,等吃过饭。”
庭院空旷,旁边还修了个户外壁炉。柴火在里头烧得噼里啪啦直响,暖意烘着人。
自从御怜答应了宁姝后,对方整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安静得有些反常。偶尔御怜看他一眼,又会手忙脚乱地连自己夹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塞进嘴里。
明明就很紧张,还要强撑着跟他要奖励。御怜笑了笑,在宁姝终于发现自己吃的是一片洋葱后,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吃过饭,两人分别漱口洗手了一回,回到房间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里面的温度在中央系统的控制下,穿着外套还有点热。宁姝席间喝了几口酒,这会儿刚想把外套解开,就被御怜阻止了。
他目光不解地看过来,御怜只是一笑。
“我来。”
声调平缓又轻柔的两个字一下子令宁姝仿佛直接就醉开了,于是身体就笔直非常地站在了御怜面前。等到只剩下衬衫时,宁姝忽而变得僵硬起来。
御怜明知为了什么,却也不点破他的变化,依旧垂着眼睫。
他真是美丽,哪怕在做这样的事情,也仍旧赏心悦目得足够入画般。
眉眼蕴含着一抹格外的温和,举止斯文,连嘴角轻轻扬起的笑意,都牵动人心得厉害。
终于,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依次的,可却露出了一小截极为不同的色彩。是跟领结一样的淡粉,从脖子……一直到脚。
宁姝不光是戴了兔子耳朵,他还在里面穿了一套连体兔子服饰。上身是有些v领的设计,中间从两边各垂了一根吊带,跟蕾丝网状的长袜连在一起。
御怜之前替宁姝整理领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端倪了。里头那截颜色不小心被领口冒了点出来,御怜便特意看了一眼。
宁姝感觉到御怜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晚饭时话才那么少,还紧张得要命。
现在所有的样子无从隐藏,宁姝顿时束手束脚,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脸也跟火烧云似的。
出国之前他们见过彼此很多次,可穿成这样在御怜面前,还是头一回。况且,又是宁姝自己主动的。
“自己买的?”
御怜曾经让宁姝买过一件兔子套装,但很明显,不是对方现在穿的这套。因为他指定的那一款,还有一个兔子尾巴。
兔子尾巴是可拆卸的,有很多个头。
“我买那件的时候,软件自动推荐的,就顺便一起买了。”
独栋酒店在半山腰上,数量并不多,平均栋与栋之间隔得也非常远,且窗户设计巧妙,就算有人在另一边拿着望远镜,望见的只能是酒店外面的墙壁。
房间内的窗帘都没有拉,天已经彻底黑了,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屋内灯火通明,御怜就这么看了宁姝一会儿,薄而紧的布料,几乎跟皮肤透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什么遮挡效果。
宁姝大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要低头,又没有低头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薄。”买回来才发现的,不过……他也没想着要退回去。
“没关系。”御怜在衣服的衔接处轻轻扯了一下,让勒的情况看上去好了些,“我很喜欢。”
他们正对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一团形成了天然的镜面,将屋内的一切照映着。
仿佛有某种第三视角,在重复记录着御怜的行为。正面伸手的同时,背面也在俯身。
接着,他慢慢勾住了宁姝的领结,没有说话,可彼此又在心照不宣当中,一个倒退,一个前进。
终于到了地方,只听御怜问:“我面前的是谁?”
“是……小兔子。”宁姝忍着羞耻和一切在此刻澎湃而出的心情,目光直视着御怜回答道。
于是房间里有短促的笑声响起,御怜将领结勾得紧了些。
“那么,小兔子要接吻吗?”
“要……”
F国这场雪几乎从月初下到月尾,等一周后比赛结果出来回国,那边正好是春节。
御怜问宁姝有什么新年愿望,对方说不出来。人被亲得可怜得要命,就算是会换气了,也还是无济于事。太满太密,宁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地放在了上面。
他还记得,御怜说过的最佳三十秒。连气都喘不匀的时候,就连忙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