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系着滑稽的围裙,带着厚重的隔热手套,一脸不耐烦地杵在硕大的烤箱前。
夏洛克背对着他,手起刀落,把火腿切成均匀的薄片。
洛夏头上戴着鹿角发卡,客厅丶楼梯扶手丶壁炉都装饰着闪闪发光的小彩灯,圣诞的气息充斥这个家。
“我真希望每天都是平安夜。”
洛夏把汤端上桌,“一年也就只有这麽一天,你们俩能对我温柔些。”
布菜完成後,三人入座。
“也许我们该说点什麽?”洛夏半举酒杯的手悬在空中,“圣诞祝辞?”
“不必要的流程可以省省。”夹杂夏洛克难得一见的符合,洛基毫不买账地先抿了一口香槟,对洛夏示意道,“干杯。”
“OK,MerryChristmas。”洛夏状似无奈地吞下酒。
风卷残云後,洛夏团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天她甚至不用收拾残羹剩饭,女孩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然後她就被饭後困和酒精击倒了。
待那两个人折腾完,映入眼帘的便是早已熟睡的洛夏。
夏洛克找到遥控器关掉电视时,洛基从自己房间找出毛毯,轻手轻脚给她盖好。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对视,而後上楼。
「Shallwe」洛基挑衅地压低眉。
“Bringiton。(放马过来。)”夏洛克盯着他,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
洛夏睡得很浅,酒精使人同时困倦又兴奋,她幽幽转醒。
还好醒了,洛夏庆幸,沙发睡久了第二天脖子痛。
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居然睡了这麽久?这是她的第一反应,随即她环视四周,轻易得出了那两个人也没有睡的结论。
这麽安静,在干嘛呢?
洛夏翻下沙发上楼,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你们两个在干嘛?”洛夏发懵地看着房间里额头上贴着纸条的两个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吗?”
一旁的国际象棋已经经历过从激烈厮杀到无人问津的轮回。
“好了我知道了。”她只用了半秒就从散落的酒瓶和两人的眼神中得到回答。
喝大了,绝对。
“男孩们,到休息时间了。散了吧。”洛夏拍拍手掌。
洛基故作优雅的起身,整了整领子,还没迈出一步就用左脚绊住了右脚。
“我真是劳碌命。”洛夏上前一步接住他,“一天都不能休息。”
“他装的。”夏洛克的脚搭在椅子上,膝盖要顶到下巴,语气还算清明,但透着一股委屈劲,“他绝对还能自己走。”
“那我能怎麽办呢?”
“你把他丢下来就是了。”顶着洛基刀子般的目光,夏洛克恶狠狠地说。
“那如果,”洛夏觉得酒精可真能整活,“我是说如果,他走不了,你打算今晚一直和他共处一室?”
“扶我下去,蝼蚁。”洛基抢先否决这种可怕的猜想,打蛇随棍上的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洛夏肩上。
她认命地稳住下盘搀着他往楼梯走去,她当然没有看到洛基回头用夸张的嘴型挑衅的样子。
磕磕绊绊把洛基带到一楼的卧室,走进门的一刹那,男人仿佛又找到了支点,他立马站直,神清气爽地掸掸并不存在的皱褶。
“演够了?”洛夏哭笑不得,“我就该听他的直接把你扔下楼梯。”
“你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洛基一脸崽爸爸对你很失望的表情,“我的圣诞礼物呢?”
他还是有点醉了的,往日跋扈的样子用力过猛,像龇牙咧嘴的猫。
“放在你的衣柜里。”洛夏示意,“早就放了。”
洛基打开柜门拿出精心包装过的礼物,这个包装聊胜于无。因为礼物本身的特性太明显,拆起来毫无悬念。
一根手杖,头部镶嵌大块宝石,做工精致,雕花细腻,完美契合洛基的身高,显然是专门请人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