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真够瞎的。”华生没想到,到头来捅刀子的都是亲近之人,夏洛克的妹妹,洛夏的密友。
“现在,你想让这三个男人做什麽?”洛基碧绿的眼睛凝视着镜头,“他们很有趣,是吗?”
“是的,他们三个太有趣了。”欧洛丝也转向摄像头,她要继续玩下去。
“你接下来要在这边看吗?其实我是建议你下去喝一杯之类的,我比较…嗯…不拘小节,也许真的会吓到你。”
洛基背倚着落地玻璃,抱着胸说,“我看与不看你都会做的,我很清楚,这样一来回避就没有意义。”
“噢,你真体贴,洛基,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你了。”欧洛丝咯咯的笑,这是个交易,只差一步,洛基就能走完漫长的回家路,不过他要等她,女士优先。
“久等了。”欧洛丝转回来,“捡起枪,夏洛克。你会用上它的,我相信你不会想徒手杀人。”
他们别无选择,像台前的木偶,表演决定了一整架飞机的存亡,他们只能任由欧洛丝摆布。
“你给她带了什麽圣诞礼物?”夏洛克发现欧洛丝总提到麦考夫的礼物,而麦考夫又心事重重。
“一把小提琴。”
“以交换什麽?”
“她非常聪明。”
“而我开始怀疑你并不聪明。”
夏洛克咬紧牙关,走向应声打开的门。
穿过狭窄的过道,他们来到一间墙上涂满颜料的铁壁房间。颜料还没干,这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欧洛丝基本上接管了这个精神病院,他们要担心远不只有她的涂色方案。
再次与飞机上的小女孩连线後,欧洛丝给她的谜题。
“六个月前有个叫埃文斯的男子被杀,他在三百米外被这把步枪击中,没人破得了案。除了我,如果警方有点脑子就会发现有三个嫌疑人,是三兄弟,你手里的照片是最新的,来破案吧,夏洛克,哪一个开了枪?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三张照片和一把步枪,他只能靠这些。
“夏洛克,好好利用你的朋友们,我想观察你是怎麽和身边人互动的。”也许你还要选择留下哪一个。
麦考夫认为这是种侮辱,他从未这样受人摆弄过。
“这是战场,今天我们都是战士!”华生在他鼻子下冲他喊,“战士意味着无论发生什麽,都要往前冲!”
华生是对的,夏洛克已经排除了一个嫌疑人,他不放过剩下两张照片的一切细节,试图找出那个开枪者。
“据我了解,夏洛克,你现在是在压抑感情,发挥理智,我倒想看看结果如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把你的推理带入到一定的情境中。”
欧洛丝摁下开关,图像被投影到斑驳的墙上,赤红的底色把它截成几道。
“洛夏!”
投影中的洛夏已经醒了,她站在床边。
“你都听清楚了?”
偌大的牢房里,欧洛丝的声音从她头顶的扬声器传来。
“是的。”她擡头看向扬声器,“但我不知道我需要做什麽。”
“我正要说呢。”欧洛丝摁下一个开关,墙壁移动了,三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推出来,“两个加里德布是这里的勤务兵,所以让第三个前来并不难。洛夏,舱门有把枪,去捡起来。”
洛夏没动,她看着那三个奋力挣扎的男人。
“照她说的做,洛夏。”夏洛克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麽摇摇欲坠,他的心理暗示已经到了极限,他不能再说服自己放松下来。
洛夏捡起枪,“只有一发子弹了。”
“你只用的上一发,而且你一定会用上的。”欧洛丝笑笑,“枪是种怜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想对你温柔些。”
“对谁而言?”
“对你。”欧洛丝冲她点头,仿佛在说什麽天经地义的事,“当我让你用枪时,你会感受到的。”
“如果我不想用枪呢?”
“噢,有人要死了,难道你真的想徒手杀人?未免太浪费时间了。”
“你想干什麽?!”夏洛克粗暴地打断她们的对话,“闭嘴,约翰!我不再需要梵蒂冈浮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