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长发浓密,发丝全干时蓬松如云雾,微湿时垂下披散在背后又顺滑似绸缎。
她坐在褚休腿上,乌发顺着脊背往下,堆在褚休膝盖上,堆不下的则垂着落在褚休小腿中间,发尾堪堪到她脚踝处。
屋里门窗关紧,桌上一左一右的两盏油灯芯火苗挺立往上,没有半分摇曳之姿。
明明无风,于念的长发发尾却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尾端偶尔扫在褚休脚踝内侧。
褚休长胳膊长腿,坐下来的时候里裤朝上露出一截,于念发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在她皮肤上面,像猫的尾巴轻蹭缠绕,痒意顺着脚踝往上窜到小腹再到头皮。
褚休咬于念肩头,吻痕印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左手轻揉于念如水的腰肢,右手在她裙摆下面。
轻纱堆在褚休劲瘦冷白的小臂上,遮住下面作乱的五指。
于念双手攥紧褚休肩上的衣服,难耐的咬着唇,额头抵在褚休肩上,收紧腰腹鼻尖蹭着褚休的衣襟。
原本潮湿的长发,随着腰肢摆动发尾轻晃慢慢变干。
褚休将于念抱回床上,翻出那瓶果味口脂,洗了手用指腹贴着上面抹出浅浅一层,点在于念唇上,肩头,跟胸口腰腹。
于念脸热到扯着床帐遮住,脚趾头蜷缩抓紧床单,就这还忍不住心疼口脂,“少,一点。”
那么贵的东西要用到刀刃上,万一下次还求褚休呢。
褚休食指指腹点在她鼻尖,“知道了。”
于念露出眼睛看她,明知故问,“好吃吗?”
褚休将手上残余的那点口脂抹在自己唇上,撅嘴往前,“你自己尝尝。”
于念将褚休手里的口脂瓶小心收好,大胆的跪站起来,伸手环抱着褚休的脖颈,半个人挂在她身上,闭眼往上亲吻她唇瓣,细细品尝那口脂。
褚休双手搭在于念腰后,垂眼低声问,“怎么样?”
于念眼眸含水,眼睛亮亮,“甜。”
褚休摇头,“我不信。”
于念,“?”
褚休扑过去,低头亲于念肩头上的口脂,“我要亲口尝尝才行。”
“……”
床帐晃动,等褚休起身穿了衣服去倒水拿湿巾子的时候,都快戌时中了。
于念低头擦完,披上里衣系了带子,伸手催促褚休,“去写,你都,答应了。”
也索取了报酬,不能言而无信。
褚休,“说好三次的,还有一次呢。”
于念抿唇抬腿,右脚脚底板贴在褚休大腿腿面上,脚趾抓挠她的里裤,软声示弱,“累了。”
累累的,麻麻的。
褚休,“……无赖。”
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脚踝,顺着她滑腻的肌肤往上,虚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欺压。
于念本来坐在床边,被她这么一推,顺势往后倒在床上,双手抵在褚休肩头咯咯笑。
褚休就这么虚压着于念,手里还握着她的腿弯,“你才是坏蛋。”
褚休顺着姿势抬手在于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那你先睡。”
她将袖筒挽起,准备去替于念誊抄一遍那篇策论。
于念磨磨蹭蹭的,下床穿鞋走过去,还是挤到褚休跟桌子之间,正面坐在她怀里,“我看你,写。”
于念腰背挺直一本正经,“监、工。”
褚休,“……”
褚休咬她耳垂,于念怕痒,笑着躲开。
于念将自己抄的那团黑芝麻馅儿的烂汤圆纸拿出来,展开给褚休看,控诉大黄,“本来都,写好了。”
褚休打眼扫过,对着上面的墨迹团子一时沉默。她觉得也不一定全是大黄的问题。
于念看过来。
褚休毫不犹豫,“坏猫!扣它伙食!”
于念,“也不用,那么罚它,它肯定知道,错了。”
褚休摸摸于念脑袋,“我媳妇人真好。”
她颠腿,让于念往前贴着她坐,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展开新纸,提笔重抄。
她写的小楷漂亮工整,一颗一颗的整整齐齐,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于念扭头看了眼褚休的字,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扭头轻轻亲在褚休的耳垂上。
浅浅一吻,轻柔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