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提上裤子出门,于念果断拉上被子盖住脑袋睡了个回笼觉。
昨天馋嘴多贪了一杯酒,酒虽醒了脑子还浑沌着,尤其被褚休折腾着醒来根本没睡饱。
裤子被扔到了床尾,里衣带子解开,肚兜被推到了胸口上面。
于念困到睁不开眼睛,只将肚兜拉下来翻个身就睡了。
再醒的时候,是听到大嫂在外头喊她们,“秀秀,念念,醒了吗?”
于念迷迷糊糊拥着被子坐起来,“醒……*”
她低头瞧见胸口上的痕迹,脸一热,改口说,“马上。”
被子掀开,红梅沿着大腿往上往里一路绽放。
于念默默的将被子又盖上,脸埋在被子中,抓着被子心中大骂“秀秀”好几遍,才红着耳朵尖起来穿衣服。
于念没洗脸就先去开门,拉开门看向大嫂,抿了下唇,不太好意思,“睡,过了。”
已经过了晌午。
怪不得大嫂过来喊她们,实在是东院里没有动静,让人担心。
“睡过了没事,主要是怕你们饿着,”周氏问,“秀秀呢?”
秀秀走的时候可一点都不饿。
——桌上的剩糕点她捏走两块,提前垫了肚子。
于念进屋打水洗漱,扭头说,“去,县城了。今天请,师长吃饭。”
周氏嘶了一声,笑着恼了半句,“我就该听你大哥的,昨天晚上来找你们。我昨个怕你们回来后忙着睡觉,就没过来。”
忙着睡觉……
于念用凉帕子敷脸,眼睛飘忽着看大嫂。
“你这小脸的脸皮怎么还跟这小腰一样薄。”周氏伸手虚掐于念腰肢。
细细一把好腰刀。
于念笑着弓腰躲,“痒。”
她把巾帕搭起来,问,“找我们,有事?”
“有。”
周氏低头从腰间钱袋子里摸出一个东西,用深蓝色的巾子包着,“你们回来这两天我跟你哥光顾着高兴了,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事,还是昨天晚上才记起来。”
于念好奇的低头看。
深蓝色的巾子层层解开,一枚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水滴状金片子躺在上面。
阳光下,金色闪耀。
于念疑惑的抬眼看大嫂。
周氏问,“这东西你见过吗?”
于念,“嗯?”
她拿起来仔细看,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但又不太熟悉。
周氏伸手指给她瞧,“你看这金片后面,这笔划是不是你于念的‘念’字?”
“说来也巧,你们走后我跟你大哥轮流送楚楚去你老师家里念书识字,你大哥去的那天正巧在街上瞧见了于老大。你大哥见过他,看他上街就跟在后头。”
“于老大拿了不少东西进当铺,都不值几个钱,最后咬咬牙才把这个掏出来当了。”
“亏得他是绝当,你大哥才能将东西买出来。人家说这金片子用的金子倒是真金,就是薄薄的一片不厚,这才不值钱。于老大当它的时候也没当几个银钱。”
于家两口子是怎么从于家村搬出去的,于念不知情,但周氏门清。
离开了于家村,于老大就带着李氏跟于大宝投奔自家妹子去了。
起初于家妹子看在血缘亲情上还愿意帮扶一把,给于家三口在村里寻个住处。
可于老大窝囊无能,李氏好吃懒做又胡搅蛮缠死不讲理,于大宝跟两人有学有样,天天少爷似的让人伺候,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于家妹子气的不行,没出半个月就跟于老大断绝了兄妹关系,发誓说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