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黄金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多不安全,要是丢了一个于念能心疼死。
褚休跟于念商量了一下,借裴景马车一用,带着黄金存到了钱庄开出了票据。
黄金存进去的时候,于念依依不舍,跟手里单薄的一张纸质票据比起来,还是一块块金元宝讨喜可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摸得着看得到。
如今金子变成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好像金子瞬间变成了废土,那种“发财”的感觉都没了。
于念对着票据看来看去,然后抿唇递给褚休,“纸。”
褚休将票据叠好,拉着于念的手将“纸”放进她的掌心里,“这才不是纸,有了这个,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咱们清河县,都能从这样的钱庄里取银钱用。”
她知道于念更喜欢金灿灿的金疙瘩,睡前跟点兵点将似的挨个抚摸擦拭,笑着说,“等以后有条件了,专门给你建个小金屋,放上黄金首饰,你什么时候想去摸就什么时候去摸。”
这次黄金都没捂热乎就送到了钱庄里,于念一步三回头的看。
褚休望着自家媳妇,想了想,拉着她的手又重新折返回钱庄,“我教她怎么用这个。”
褚休拱手行礼,谦逊有礼。
钱庄的伙计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娘子,笑着点头,“行嘞。”
就算褚休不是名扬京城的会元,那也是在他们钱庄存了百两金的主顾,自然要热情招待。
他们配合着,“票据我看看。”
于念跟着褚休身边,得褚休点头,拘谨着将票据展开铺平递过去。
伙计问,“取多少?”
褚休看于念,于念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新奇又紧张。
褚休,“取十两金。”左右手都要有。
伙计核实票据,然后用托盘捧着两个各五两的金元宝过来,然后将票据更改,重新递还给褚休。
“学会了吗?”褚休将金元宝递给于念。
于念一手握着一个,眉眼弯弯,像是失而复得重重点头。
她现在知道票据的好了,收起来仔细折叠,扯着褚休作为遮挡,低头将票据贴身放进衣襟里。
至于这十两金子。
褚休摊平掌心递给于念,“既然都取出来了,就先留着吧。”
褚休揽着于念,“走,买东西去。”
妻妻两人现在算是小有银钱,光是算整钱,原先家里就有二十两银子,先前花了些,但后来每个月褚休都能领到一笔举人的津贴,于念会过日子基本都存着,进京前也凑够了二十两整银。
除了这个,上次寿王比试时,褚休赢了十两黄金,这次又得一百两。
妻妻俩虽算不得富贵,但要是放在清河县,那也是能在县城里买个宅院雇佣仆人的家底。
春闱结束褚休暂时有了几天闲散时间,加上得了金子,自然要带媳妇买新衣服。
跟京城的衣服款式和料子比起来,清河县的就稍显质朴无华,连布料颜色都略显黯淡。
而且四月底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眼见着就要从春末过渡到盛夏,于念身上的衣服是该换了。
“买两身春款替换着穿,再买两身夏季成衣吧,”褚休领着于念进了成衣铺子,“外衫买了,里衣也换两套。”
寻常人家还是买成衣更方便,除非像裴家那样的人家,才会考虑买布料自己量尺寸裁衣定做。
不过裴家生意在清河县数一数二,要是放到京城还是不够看。
裴景在清河县买布匹府里能给她做衣服,现在在京中,裴景要是出来估计也会选择买更方便的成衣。
褚休给于念挑颜色,春季嘛,清亮的颜色更鲜活,她选了浅青跟松绿的颜色,夏款则挑了银红跟藕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