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今晚吃褚三月的醋,是不是因为在乎我,怕我被人抢走了?”褚休昂脸看于念。
她仰视的角度里,只能隐约看到于念肚兜晃动时,衣料跟腰腹间闪出来的两捧圆。这般黑的帐子里都能看到于念的白,可见她平时皮肤有多莹润赛雪。
褚休没忍住,抬手往下,正好抓握住用掌根托着,“这样好像有点吃不到。”
于念晚上视力不好看的不清楚,摸黑才将手搭在床头的木头箱子上,刚调整好呼吸,褚休的手就贴合上来,“……”
那她到底要吃哪个啊。
于念低头瞪褚休。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跟想法,褚休昂脸朝上亲了一口,“今晚吃这个。”
都说娶了媳妇可得好好管教,万万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为了立住丈夫的威严,有些地方在迎亲的时候,新郎就不好好扶新娘下轿,而是抬脚踹轿门让新娘滚出来,还没进门就先给了下马威,这样日后她不敢骑在丈夫头上作威作福。
于念嫁过来的时候,没有轿子,是用褚大叔家里的毛驴绑了红绸花,车上铺了红被褥拉回来的。
到家门口,褚休也没蹬毛驴更没蹬车板,而是双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到屋里,全程没让她用脚走过路。
于念想,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她现在敢作威作福到骑褚休的脸。
褚休双手依旧环住她的腿弯,拇指指腹在她腿面上摩挲滑动,为的不是让她双脚不沾地,而是让她把膝盖朝两边分得更开。
这个姿势于念总是想逃。
她亲过来她想逃,她不亲了她又难受,上跟下都是折磨,就在于念觉得撑不住最想跑的时候,褚休提前察觉了她的念头,双手握住她的腿不给她往后退的机会。
于念原本是双手撑在木头箱子上,现在是双肘撑在箱盖上。
她先前还能忍着不出声,但那搅动水声的动静实在羞人,听得于念头皮发麻。
后来,她哭的呜呜咽咽的。脚趾头拧紧身下床单,忍不住收腹夹腿。
于念觉得褚休欺负哑巴,明明她不能说话,可褚休总要弄哭她。
到最后,于念跪直了,眼泪跟别的弄湿了褚休的脸跟长睫。
“解气了吗?”褚休洗完脸小解完回到床上。
于念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她。
为了弥补自己的这点心虚内疚,临近天亮的时候,褚休顶起她的膝盖,手往枕头下面摸出小白瓶打开瓶盖的时候,于念半睡半醒的半推半就了。
今天于念不用去县城学手语,她只需要留在家里帮着蒸馒头就行,所以不用早起可以直接睡到天大亮。
褚休就不一样了,她跟裴景约了时间,今日去县衙里写字。
想着她今日还得出门折腾,于念被糊蹭了一屁股的水也没计较。
“你睡你的,锅里我给你留了鸡蛋跟咸鸭蛋,醒了再吃。”褚休将被子给于念掖好,放下床帐拎起枣红色外袍低头穿上。
外头冷的让人牙颤,褚休握着两个鸡蛋也没吃,就这么揣着捂手。
她到茶馆门口的时候,裴景抱着手炉坐在马车里看书。
褚休抬手敲车厢,裴景撩开车窗帘子低头朝下看,“上来,直接坐马车去。”
褚休爬上车,裴景见她冻得哆哆嗦嗦的带着一身寒气,大气的将自己抱着的汤婆子递过去,粗着嗓子说,“可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大壮,他本来就说我秀气的像娘们,要是被他知道我用这个,指不定怎么笑我不够阳刚。”
“娘们怎么了,没有娘们哪有他,下次他再说你就踹他蛋,他阳刚他蛋多他不怕踹。”褚休接过汤婆子,低头嗅到清浅的暖香,又把汤婆子递给裴景。
裴景疑惑地看她,“?”
褚休笑,“昨个念念刚因为别人的两句话醋完,我这要是裹着香气回去,她得气的不吃饭。”
醋个一回两回的是情趣,天天醋的话那就是她不疼媳妇,这才让她心里不踏实。
裴景低头嗅,才发现汤婆子上果然带着香,她脸上大臊,慌忙解释,“我,我,这是我妹妹塞给我拿着的,我说不要她非给!”
“没事你用你的,谁要是说你我替你骂回去,”褚休掏出两颗鸡蛋,握着往中间一碰,“咔哧”声响,蛋壳碎了,“我有这个。”
裴景顿了顿,笑了。
两人到的时候,衙门已经来了不少文人,都穿着长袍,基本没几个穿短打的。
她俩年少,本想着这么过去会不会太扎眼,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莫说十七八岁的她们了,就连五六岁的小童都过来凑热闹。
十两黄金啊,谁不想试试。
褚休双手抄袖,不算雅致的动作硬生生被她这张脸跟这身气质撑出了一股慵懒自在的感觉。
她昂脸抬眸,张扬外放,身旁的裴景垂眸敛目,秀气内敛,两人往那儿一站,还是最亮眼。
巷口轿子里,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卷起来的话本挑开轿帘往外看。
身边人立马低头轻声说,“那便是褚休跟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