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那我就先走了。”
江羡寒的一个女学生怀里抱着一本书,季裴老远就看见了那本旧书,应该是江羡寒那本西方哲学史。
这本书她宝贝得很,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季裴有一次坐在她身边闲着无聊,就拿出来翻了翻。
字倒是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江羡寒还跟她说,这本书跟着她有七八年了,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和人气的熏陶,已经拥有灵魂了。
这种有灵魂的学习伴侣,她居然随随便便就借出去了,而且还是一个陌生女孩。
季裴看见两人开心地聊着天,靠墙用暗戳戳的眼神盯着两个人。
江羡寒早就已经发现了季裴的存在,也知道她在偷看,无奈地弯了弯唇角。
季裴觉得自己作为正房,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也太掉价了。
于是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束从叶文竹那顺来的红玫瑰。
她一脸自然轻松地走到江羡寒身边,首先是对着江羡寒弯了弯唇角,然后转移目光,看向这个面容清秀的长发女学生。
江羡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手就被季裴紧紧地抓住了。
她手里的文件夹也被季裴抽走,那束红玫瑰被季裴塞进她的怀里,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拿这么重的文件夹,手都累了吧,我给你拿着。”
江羡寒看着那只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文件夹,抿着上扬的嘴角,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都结婚那么久了,而且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二十三岁生日了,怎么还像个幼稚小朋友一样。
无论是从语言上,还是行为上来看,都是个爱吃醋占有欲强,长不大的小朋友。
江羡寒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见季裴当着她学生的面说:“老婆,今天有点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啊?”
下一秒,季裴就抓住了江羡寒的手,贴在掌心里暖了暖,然后冲着她的学生开始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江羡寒的爱人。”
江羡寒使劲儿抿着上扬的嘴角,对着眼前这个脸色稍红的女生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本书你什么时候看完再还给我。”
女学生低垂着眸子,看着两个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江教授。”
江羡寒和季裴两人手牵着手离开,姿势亲密到仿佛一对连体婴儿,撕都撕不开。
走廊上几乎没什么人了,江羡寒在季裴不停地朝自己挤过来,差点撞上走廊墙壁的那一瞬间,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你干什么呀!我都快撞到墙上了。”
季裴这才收敛了自己的动作,趁着周围没人,直接抱着江羡寒,把人抵在了墙上。
“又干什么啊?有人。”
季裴一听到有人,瞬间就警惕起来,仿佛一只竖起耳朵倾听周围风吹草动的猫咪。
“哪有人啊?”
江羡寒指着两人头顶上那只明晃晃的摄像头,笑着说:“你要是在这里对我做什么,明天我们就要全校出名了。”
季裴一抬头就对上那只软萌可爱的大眼摄像头,她顿时一阵发憷,牵着江羡寒的手钻进了电梯。
电梯内,季裴又不死心地贴了上来。
江羡寒在季裴拥抱过来的那一瞬间,江羡寒在她的头发丝上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火锅味。
最近这几天,江羡寒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变得越来越……
江羡寒在脑海中使劲儿搜索,t倒觉得季裴这种情况,像是自然界中的雌性动物,在求偶期内产生的一系列莫名行为。
各种表达自己的占有欲,还强势地标记领地。
而且还容易乱吃醋,变得特别敏感,比生理期来的时候还要敏感不少。
江羡寒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些必须要用粉底液遮盖住才能出门的痕迹,对季裴又有了新的认知。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见季裴像被炮炸了一样喋喋不休。
“她是你学生吗?她主动问你借的书?她为什么要问你借书?她难道不能自己去书店买么?一本书也就几十块钱,为什么非要借你的?”
电梯缓缓下沉,江羡寒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嗅着季裴火锅味儿的头发丝,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
“她是我的课代表,也是我的得意门生,非常热爱哲学。”
季裴忍不住开始吃味儿,她现在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又或者是其他的生物,在接近江羡寒后都会或大或小地受到她的强烈“批斗”。
“课代表就算了?还得意门生?她真有这么厉害吗?再说了,这跟你借她书有很大的关系么?”
江羡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就捏了捏季裴的手臂,笑着说:“好啦好啦,她看完就会还给我的,又不是不还了。”
季裴:“可是这是还不还的事情吗?这明明都已经上升到了精神层面……”
江羡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扣住季裴的后脑勺,直接在下降的电梯里粗鲁地和她接了个吻。
“叮——”
电梯门打开了,两个人的最还没来得及分开,季裴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