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着眸子,抚摸着手腕上的那只红豆手链。
这串手链的颜色非常明显,那一粒红色的不规则小珠子依旧红润。
江羡寒很爱惜它,生怕它沾上水后会腐烂发芽。
正当江羡寒触景生情,季裴拿了一串糖葫芦噔噔噔跑了回来。
“老婆!蓝莓糖葫芦!”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看着面前这串超级大的蓝莓糖葫芦串,接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季裴坐在江羡寒身边,一手托腮,笑嘻嘻地盯着她看。
“那可不,你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季裴牵着江羡寒的手,见她一颗颗地吃着蓝莓,说:“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吃完就回家吧,绝对不能让蛋黄派它们看见我们是吃了糖葫芦回家的,要不然……”
身边传来哈气的声音,季裴一转头就看见蛋黄派坐在自己脚边,吐着舌头一脸无辜地盯着江羡寒手里的糖葫芦串。
季裴:“……”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着蛋黄派还有它身后的妞妞,不可置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它们两个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
“老板,再来两串蓝莓糖葫芦,不要糖。”
小摊老板正准备说出口的“好嘞”绕回到了嘴里,一脸诧异地问:“不要糖?能好吃么?”
季裴笑着指了指面前的这两只狗,说:“给它们两个吃的。”
老板迅速穿好了两串蓝莓递给季裴,扫完码付完款后,季裴捏着那两串糖葫芦,来到了两只兴奋到快跳起来的狗子面前。
“来来来,不要急,一狗一串。”
江羡寒摸了摸妞妞的头,忍不住笑了笑:“我刚才看了监控,它们两个是偷偷从前门的狗洞里钻出去的。”
“前门狗洞?”
季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个狗洞和猫洞,还有草莓的专属牛牛门,这些都是刘艳芬在家里的时候开的。
“……”
季裴看着嘎吱嘎吱吃着蓝莓串的蛋黄派,阴恻恻地说:“我小时候都没有这么受宠过,不小心爬到树上下不来,我妈让我自己跳下去。”
江羡寒:“……”
“那然后呢?你跳了没有?”
季裴摇摇头:“没有,我怕摔死,就在树上挂了一晚上。”
江羡寒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季裴的小腹,问:“最后是谁把你救下来的?”
季裴有些难为情地说:“是邻居家的大姐姐,她在下面接着我,说让我别害怕,慢慢下来。”
江羡寒饶有兴趣地问:“大姐姐?”
季裴捏了捏江羡寒的手背,说:“这你都吃醋?我早就不记得她叫什么了。”
江羡寒唇角弯弯:“嗯。”
季裴又说:“我被救下来以后,我妈说她本来是想让我在树上挂一会儿,长长记性,结果转头就把我给忘了。”
*
第二天,两人容光焕发地出发去姨奶奶家。
季裴特意穿了一件很显气色的长款大衣,将长发束成丸子头。
临走之前还在落地镜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捏了捏小肚子。
“最近没怎么锻炼,肚子上的肉好像有点明显啊。”
江羡寒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她,一只手贴在季裴的小腹上,手指捏了捏。
“这不是刚刚好么?我还挺喜欢你肚子上的肉肉,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季裴被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有些红红的。
她早上起来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提亮了一些气色。
虽然昨天晚上确实睡得很早,江羡寒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两个人更是没做那些亏损气血的事情。
但是季裴总觉得姨奶奶的眼睛就是尺,能通过她的眼睛看透内心,比读心术还厉害。
“你怎么这么紧张?”
坐在车里,江羡寒看着愁眉苦脸的季裴,无奈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说:“姨奶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我总觉得面对着她很心虚。”
季裴舔着嘴唇,把嘴上擦的唇膏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江羡寒从包里拿出一只唇膏,重新在她嘴上轻轻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