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回皱了皱眉。
这话听着怎麽这麽像拙劣的追人话语,就像是翻了一本老旧的情话话本子,从里头专门跳出了几句自以为是的金句,便用上了。
真是拙劣的金句啊。
“是啊艳艳姐,我听着怎麽也觉得这麽奇怪,这沈云飞,他莫不是喜欢你?”
李芝兰努力回忆着儿时沈云飞的模样,虽然不曾记忆深刻,但他好像总喜欢跟在艳艳姐身後。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他哪还能记得。再说了雁雁,我不像男子吗?芝兰,他他他,他这样难道不是喜欢男子吗!”
周艳又拿折扇扇了扇风,顺道眉头一挑,“我这几日,可是收了不少女孩子们的鲜花果子的,根本没人认出来我是女的。。。。。。他就是采草大盗,没跑了,就那股香味,他身上一直有。你与谢大人快去将他抓来,免得又有人遭了他的毒手。”
她用折扇轻轻一扇风,碎发便跟着飞扬,确实是双眸含情似春水,一副好皮囊。若非与她亲近之人仔细瞧,谁会知晓她是周艳。
“竟是他吗?”
宋序在一旁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敢到本官头上作威作福,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他起身便要去沈家香料铺,却被谢婴一把捞回来。
“哪有证据。”
面对这事,谢婴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淡定,“原先我们不是去问过话了,那两件案子发生时,他都在家,并未出门,有多人瞧见替他作证。”
“那到底是哪个可恶的淫贼!”
宋序一口咬上手中的蛋黄酥,恨不得将那采草大盗当作蛋黄酥一般嚼烂了咽下去。
“大人!您果然猜得没错,逮住了!”
牛大志气喘吁吁地提刀前来,“就是他!这孙子果然贼喊捉贼!宋大人,多亏了您啊,感谢您为本县做出的卓越贡献。”
他瞧见一旁吃蛋黄酥的宋序,激动地上去与他握手。
“啊?”
宋序的手被牛大志握得上下纷飞,好奇地结巴,“就,就捉住了?”
“对啊对啊,大人在您的内衫上撒了荧光粉,谁伸手往宋大人您的衣衫里头塞信,谁便是那采草大盗!”
傩戏热闹,若只是将荧光粉洒在外袍上,人头攒动的,只要路过宋序的身边,就有可能被沾染到。但只有那变态的采草大盗,会将手伸进人的内衫,塞上一封信。
谢婴最近很热情地送给宋序几件衣裳,又送几支漂亮的碧玉簪,很热情地拉他在青云县街上来来回回地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总不能真叫周艳等人扮成美男子去引采草大盗吧。据沈雁回调查,房中的香气有药香,是一种能迷晕人的迷香。万一中招,後果不堪设想。
唯有牺牲牺牲爱弟,有他陪在身旁,定不会叫他遭了祸。
宋序很聪明,马上後知後觉明白过来。
“谢怀风!我说你怎麽忽然这般热情给我送东西,还带我去玩!谢怀风,我我我,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猪耍!”
宋序只觉眼前一黑。
他爹说的没错啊!
此人,此人根本不是表面的这般清风朗月!
“其实,其实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沈雁回不好意思地往宋序的面前不断端上各式各样的糕点,就连雪媚娘都给他做上了。
“嫂嫂。。。。。。你!”
宋序後退几步,心中痛哭流涕。
近朱者赤。
谢婴的妻子,怎麽可能只会做饭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