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做得栩栩如生,上头还坠了圆润的蚌珠。
可不便宜。
“冤家,你真发了横财了!原先那绿松石的才买了没多久呢。”
沈丽娘觉得沈长生挣的三瓜俩子全被他花完了。
“原先那对,娘子咱不带了。”
“怎麽了,你也怀疑我?”
沈丽娘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娘子如何能这样想我。”
沈长生揉了揉沈丽娘的眉心,在她的耳根处轻咬,“我是怕娘子瞧了不开心。”
“我如何会瞧了钱不开心。”
就算是那耳坠子即便是勾过魏勇的腰带又如何,那也是金的,绿松石的。
还是她的生辰礼。
“就给娘子买。。。。。。”
沈长生的吻从耳根渐渐滑入脖颈,“娘子,我都两月未归家了,你有没有想我。大夫说,可以了。。。。。。”
“没想!”
“可,这儿在想呢。”
“我。。。。。。”
任何反抗都淹没在无尽的吻中。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要栽在沈长生这张面皮上了。
厚,但标志。
她少时便瞧上了。
陈莲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儿子与女儿当自然也继承了她的美貌。
十七岁,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谁瞧了不喜欢。
当年甭说沈家村,赵家村,钱家村,说亲的媒人都能将陈莲家门槛给踏破了。
沈丽娘不一样,她不用媒婆,她自己上。
先是有儿时共同长大的情分在,其次,在某个下学的夜里,她将沈长生逼到墙角,按在墙上一顿猛亲。
“我今日又瞧见赵小娘子给你送点心了。。。。。。。沈长生,你又吃了!我做得点心不好吃吗?”
气死她了。
明明她也做了点心,明明小时候是他说喜欢吃她做的点心的。
“我喜欢吃。”
沈长生舔了舔被咬破了的嘴唇,“是赵小娘子她。。。。。。唔。”
“不准吃别人做的点心。”
“好。。。。。。”
沈丽娘没想到她只是强吻了沈长生一次,第二日沈长生请的媒人便上门了。
待红绸满挂,红烛高照,拜了天地後,她才知晓。。。。。。
那赵小娘子,分明就是他沈长生雇的!
他自己买了点心,雇赵小娘子故意在她面前送点心,十文钱一次。
赵小娘子:天底下还有这般容易挣钱的好事?
她只要一瞧见沈丽娘,就开始从怀中掏点心,见一次,掏一次。。。。。。後来,恨不得将沈长生拉到沈丽娘面前就开掏。
“沈长生!你这个大骗子!”床檐上挂着的红绸一晃一晃,她的整张脸都被染了无尽红霞。
“嗯,我是大骗子。”
沈长生帮她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眼下没有办法了,娘子。”
他一早就喜欢她了,定是比她还要早。
沈丽娘喜欢安稳的日子,沈长生便只考了秀才,也不再往上考了。
成了家,有了孩子,就得挣钱,家里如何还有那麽多钱供他去书院读书。
他可不想做话本子里的负心郎,十年寒窗,背後实则磋磨了娘子的岁月。
跑船,累,但挣钱啊。谁说秀才非得日日文绉绉地说些“之乎者也”,不能干体力活?
他自个儿在船上也能看书。如今等娘子将孩子生下来後,他便再去试试乡试。
三年一次,也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