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女人!”
九公主手持着长鞭,肆意抽打着路边的草丛,嘴里不断用最恶毒的字眼,反复咒骂着陆晚音。
啪的一声,鞭尾误打误撞抽到了路边停放的一辆马车。
马车里立马传来女子们的惊呼声。
九公主正怒火中烧,见着马车与宫女们乘坐的马车停靠在一处,就以为也是宫人,当即就将怒火往马车里的宫人们身上撒。
嗖啪一声,鞭子就抽破了马车车帘,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挨挨挤挤坐了十来个妙龄女子,但看衣着打扮都不是宫人。
其中一名女子格外娇媚,穿着一身水粉色的纱裙,面覆薄纱,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给人一种娇娇弱弱之感。
见鞭子接二连三抽了过来,陆惜宁心脏咚咚乱跳,为了保住自个儿,索性就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推搡出去。
可怜那女子冷不丁被推出了马车,迎面被九公主的长鞭缠绕住了脖子,重重摔出了马车。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女子的头脸磕在了布满了碎石的路面上,顿时磕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住口!你这贱婢实在聒噪!”
九公主冷冷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把舌头割掉!”
身后的内侍立马上前,刚要动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阴沉的男音:“我倒不知几时得罪了九公主,竟惹得九公主大怒,打罚我身边的脔宠。”
九公主回眸一瞥,见来人是拓拔烨。
此刻拓拔烨怀里还拥着一名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女子,一看就知不久前才生过什么事。
再看看马车里畏畏缩缩,蜷缩成一团的女子们,九公主焉能不明白?
当即一阵恶心感涌上了心头,用南蜀话骂了拓拔烨几句后,收了鞭子抬腿就要离开。
“慢!”
拓拔烨随手将怀里的女子推开,走上前去,勾唇冷笑,“九公主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要走?”
“滚开!别离本公主这样近!”九公主满眼嫌恶地冷嘲热讽,“像你这样浪荡不羁的蛮子,本公主根本就不曾放在过眼里,识相地就赶紧滚得越远越好,否则就休怪本公主的鞭子不留情面!”
“哈哈哈……”
拓拔烨不怒反笑,对烈马一般的九公主又多了几分浓厚的兴趣,忽然问她,“此前九公主不是说过,想见一见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
“那又如何?”
九公主寒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那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已经成了个秃头的女僧,想必奇丑无比,本公主才不会对丑东西感兴趣!”
二人的对话声音并不低,刚好能完完全全传到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陆惜宁耳中。
她暗暗攥紧拳头,狠狠咬着满口的银牙。
这一回她是死皮赖脸,用尽手段才讨好了拓拔烨,让其带自己一道儿前往木兰围场。
为的就是趁乱见一见沛国公,以及两个哥哥。
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许能助自己脱离魔爪。
拓拔烨对她不曾有一分真情,待她不过如同一个漂亮的玩意儿。
兴趣来了,就玩上一玩,若没了兴趣,就把她当成破抹布,随手丢在一旁。
陆惜宁如今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从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女,一朝沦为了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