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丢脸,“小伤罢了。”
“姑娘这般漂亮的手,不宜有伤。”姜崇伸手,“若姑娘不介意,奴才可帮姑娘上药,不会留疤。”
大抵是这宫苑里,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她受伤了,叶心娴才放下戒心将手递过去。
这位小太监眉清目秀,手也干净整洁,大概是身为太子随侍,并不需要干粗活重活。
他干活也仔细,很会哄人。
将药涂在她指尖,很轻地涂匀,然後包上棉帕。
说着日後不要再受伤了这种话。
然後他握着她刚刚包好的手,盯着她眼底的不甘,冷不防来了一句,“姑娘是不是想当皇後?”
叶心娴当时又惊又怕,一面否认,一面抽手。
却被他牢牢握住,拉回原地,仍然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姑娘想当皇後,奴才可以帮您。”
叶心娴承认,那一刻她心动了。
“你为何要帮我?”
“当然是为了,在这深宫内院,给自己找一个依仗。”
慕青辞挑的皇後,哪有他自己挑的皇後称心如意。
虽然眼下皇後是不成了,但这两年,叶心娴也倚着他给家里带了不少机会。
让父亲再次得用,她也捡了个郡主的封号。
叶心娴往外走。
姜崇便跟在後面。
“按理说先出来,我只能将你送去浣衣局。日後要靠你自己寻个清静的好去处。”叶心娴走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厢房,才给了他一个锦囊。
姜崇接过来,看着里面是教他日後如何亲近淑妃。
姜崇收起来,“郡主想让我去淑妃娘娘那,是有新的打算了吗?”
叶心娴倚靠在桌边,“只可惜你费心思给我的那个九天玉印没用了。太子不行了,但还有三皇子。”
“是谁不重要,我要的是那个位置。”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的。”
姜崇弯唇,“郡主放心。”
*
叶心娴直到晚膳时分才到司空府。
这会儿宾客陆陆续续地到来,但还没有开席。
鹿微眠看着叶心娴进来送生辰礼,又说了些吉祥话。
鹿瑜和叶绾也不是什麽规矩多的人,只想着今日热闹开心,便叫她入席。
鹿微眠听到旁边白氏询问叶心娴,“你去哪了,怎麽才来?”
叶心娴随口道,“取东西耽搁了些时辰,又叫人擦好呈过来,岂是那般轻快的。况且这不是也没迟吗?”
鹿微眠看她呈去给父亲的玉如意,总觉得不至于取这麽长时间。
她正想着,谷歆月跟随永昌伯进来,偷偷跟她打了个招呼,前去给鹿瑜贺寿。
贺完之後,永昌伯入席,谷歆月跑到她这边来,“这边有人吗?”
“原是给封行渊留的。”鹿微眠看着封行渊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不过他最近事情多,有可能赶不回来,你先坐这里就行。”
“那我要是坐这里,不会占了他的位置吧。”
“没事。”鹿微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坐席,“一会儿叫他去跟父亲坐,他们朝官才能聊到一起去。”
谷歆月闻言放心大胆地坐了下来。
侍女前来询问谷歆月有没有忌口,想要喝什麽。
谷歆月要了酒。
鹿微眠听着,不由得提醒她,“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把你背回去。”
谷歆月笑出声,“好妹妹,你什麽时候见我喝醉过。”
封行渊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