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宫御只是进了房间,静静地看着小妻子的睡颜。
——“每当这个时候,主人就会允许我摸摸他的头发。”
宫御脱下手套,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唐怜的发丝。
那时他只想碰那么一下。
头发是人体身上的器官、但没有知觉,哪怕被宫御抚摸,唐怜也毫无所察地闭着眼。
omega睡时习惯蜷缩着侧睡,轻薄的被褥披在他的身上,宫御抬起手,撩开一层一层的发丝,看到了白皙的后颈。
还有几缕发丝贴在后颈上。
蓝眸像是着了迷。
唐怜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后颈。
“老公?”omega的声音有些粘乎,带着梦呓般的轻柔和委屈。
宫御的动作停了片刻,高挺的鼻梁埋在唐怜的发丝间,薄唇贴着唐怜修长的脖颈,他轻轻嗯了一声。
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唐怜难耐地转了一下头。
薄唇从后颈擦到了omega秀气的喉结上。
黑夜像是最好的掩护,让宫御可以俯下身,继续沉溺在唐怜的发丝间。
宫御这是在进行医嘱里的每日一次临时标记吗?唐怜有点奇怪。
临时标记不是咬一下腺体就好了吗?宫御怎么黏黏糊糊亲个不停。
冷冽的雪松味中夹杂着一丝酒气,随着宫御的一个一个吻飘了上来。
“老公,你喝酒了?”唐怜吸了吸鼻子。
“嗯。”宫御还在亲唐怜的颈窝,很轻柔,也很痒。
比易感期还要粘人的劲,如果不是如假包换的信息素气味,唐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换了一个老公。
“老公你这是喝了多少?”
“两杯半。”宫御有问有答,他的声音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
像宫御这种装货平时可不会这么老实地回答问题,认真到把半杯都说了出来。
而且回答完了又继续亲他,亲吻他的唇也是热的,和宫御平时的冰冷截然不同,滚烫的呼吸、温热的手掌,那浓郁的信息素就像融化的坚冰般包裹住了唐怜。
“老公,你是喝醉了吗?”唐怜不确定地问。
“没有。”宫御语气笃定。
“。。。。。。那你标记完了吗?我要睡觉了。”唐怜问,他有点被亲烦了。
如果哪只猫睡得正香被人突然一阵骚扰,不用爪子挠人就是难得的好脾气了。
“我没有在标记你。”宫御的声音很冷静,像是在谈一件公事,“我只是想亲你。”
唐怜:“?”
唐怜伸长手,打开了床头灯,随着啪嗒的一声轻响,暖黄色的灯光从床头洒落在了宫御的脸上。
那张脸依旧是生人勿近的冰冷,连看向唐怜的视线都仿佛结了冰,除了一点酒气外,从宫御身上嗅不到任何喝醉的蛛丝马迹。
唐怜几乎不碰酒。
他不喜欢这种会麻痹他神经、让他变得弱小的东西。
以前唐怜就在黑市看过那些喝得烂醉如泥被人强吻也毫无反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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