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先生……”
一个小孩站在了他的面前,向他伸手讨要东西,夏油杰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小孩,心中满满的疑问。
随后只见另外一个他,还是教主的他,在小孩面前温柔地蹲下,微笑着摸了摸对方的头,说:“看得见那些东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然后,他递给了小孩一个面包,又在小孩由疑惑过渡到坚定的目光中,牵着两个养女离开了。
尽君……
“夏油先生,再见。”望月尽留下最后一句话。
流光异表会带每个人回到最初,没有任何对与错的,重新开始。这就是望月尽最初与最终的愿望。
违背了神的旨意的愿望。
很久之前,小樽的那一个雪天。
黑川琦:“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东京咒术高专藏着一件咒具,名为流光异表,能够扭转时间。”望月尽顿了顿,继续:“但需要很多咒力,所以我需要打开地狱门,吸收那里的全部咒力来开启异表。”
“是需要我将那东西偷出来吗?”黑川琦本想直接问望月尽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句。“不,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托echo的福,我最后的结局都注定失败。”
???
望月尽轻描淡写看了一眼黑川琦,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但只要我最终的目的不是现在的我所想要的就可以。直接点,我将会死掉,以咒物的形式活过来,然后由别人给我下达一个注定失败的命令。”
望月尽直勾勾望向黑川琦,“我想你成为那个人。”
黑川琦:“……能问一下……”
望月尽:“我想回去纠正我的错误。”
凌晨三点了,信子还待在客厅里,迟迟不肯进房间睡觉,纵使她才刚出生的孩子就待在房间里,或许下一秒就会因为饥饿而嚎啕大哭起来。
但她还是没勇气进去,因为——
“你的孩子可不是你的孩子。”信子知道那个女人很可能是疯子,那句话是一句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假话,可她内心深处是相信的。
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一个人生下的孩子不是她的。
信子低头忍耐着,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每一句话,每句话都准确无误地诉说着是她的过去,连同现在她手中的那条月十字。
灵魂改变肉体,这种事是真的存在的吗?信子竭力否定自己不可避免滋生出来的可怕念想,但都是白费力气。
如果真如那个女人所说的话,那么它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女婴……信子终于听到在三点十六分,外面踩点传来猫叫的时候,起身走向房间。
她并没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来,透过缝隙看向屋内。
只见屋内一个像雪一样白的男子抱着她的孩子温和地,耐心地哄着……信子蹑手蹑脚返回到沙发边,再也忍住不,哭了起来。双手拼命地捂住嘴,不让呜咽声泄露一点,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掉落,落在大腿上,染湿了布料。
那个男人,她死都不会忘记——拜月教供奉的怪物。
爱人为了帮她逃出去,牺牲了,唯一的孩子却变成了怪物,信子泪眼婆娑,被轻轻放置在脚边的月十字也变得模糊不堪。
四点整,信子的眼泪流干了,给母亲发去了一条质问的短信,质问她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把一条寄生着怪物的项链给处于孕期的她佩戴。
就那么信奉那个怪物吗?连女儿和外孙都可以牺牲……
信子走进房间,走到婴儿床边,俯身抱起小婴儿。月光的照耀下,婴儿的脸白极了,安详地睡着。信子不受控制地再次落泪,泪水划过脸颊,吻在了婴儿的额头。
她抱着不是她的孩子的孩子,站在窗前怔愣地看着月亮。
想着孩子的名字,望月尽。
尽……“亲爱的孩子,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穷途末路。”
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一直沉睡下去,似乎也挺好的。望月尽这般想,但现实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睁眼,一张笑得贱兮兮的脸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实在是晦气。望月尽警惕地坐起来,盯着那人,语气不善:“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这里是无相界,我的名字叫长生,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乐愉。”
神乐愉……“是你。”望月尽想动手干掉这人,可这次一动,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和埃及的木乃伊简直一模一样!什么鬼东西,望月尽藏在绷带下的眉头一皱,伸手去扯绷带。
长生急忙出声制止:“你的身体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没了这些绷带你科四会散架的。”虽是好言相告,但望月尽仍然白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很可惜,长生绑绷带的手法相当专业,望月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结的地方。
“长生,不要胡闹了。”
“哟,这么快就来了啊。”
望月尽寻着声音望去,来的是一女一男,至少样子看上去是的。长生指了指两人,挨个介绍道:“长和,长明,而你从今往后叫做长烬,与我一起掌管生死轮回。”
“凭什么!”
“如果你不履行自己的职责的话,你所主管的世界将会分配到我们手中,到时候你拼尽全力的保护的那个世界很可能在某一天,就被心情不好的长生毁掉。”长明说。
长生摆摆手:“诽谤啦。”但表情无异于证实了长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