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一般很小就被卖到了青楼,不仅要帮忙打杂,还要给姐姐们端茶倒水,若是接客的红倌不够,也会被老鸨安排顶替接客。
秀秀被安排给了花榜上的“花吟”,即花榜第二名做丫头。
这花吟名叫柳如眉,也是擅长诗词歌赋,因为秀秀认字,所以香姑便这么搭配了。
这老鸨不止买了她们两个,还买了东丘国那边的女子。
东丘国的女子很是貌美,看着就有异域风情,老鸨说是给楼里新添的舞姬。
他们乘坐马车进了京城,香姑还带着他们去了京城的衙门。
从衙门出来后,香姑就警告她和盼儿,不要有逃跑的心思,否则逃到天涯海角,官府都会帮忙抓人。
香姑还告诉她们,只要她们乖乖听话,好好学艺,有朝一日能上花榜,到时候想不想接客全凭自己心意,银子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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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听到香姑说这话后,面上愁容有所缓和。
暗香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和第一大的妓院红杏楼只隔了百米。
这两家青楼规模建制就像复制粘贴一般,都是四层。
柳如眉住在三层,给秀秀安排在了她房间的另一个隔间里,方便随时侍奉。
秀秀和杨盼儿被其他丫头服侍着沐浴梳洗后,便被柳如眉带去了雅间。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贵客已至。
其实按照秀秀和盼儿的等级,是轮不到她们来跟着柳如眉招呼客人的。
可是这两日客人意外的多,好在两个新人还未被人开苞,即使伺候不周,有些客人也会觉得新鲜,不会被迁怒,反而赏的更多。
秀秀见坐在主位的是个极其阴柔的男子,脸上也化了像尹仇那样的妆面,但是粉感有些厚重,动作神态也更女气。
客位是同样装扮的四个男子,四人皆是席地而坐。
主位的那位则是侧躺在席子上,一手支着脑袋,旁边已有三个红倌侍奉在侧。
一个喂水果,一个扇着扇子,还有一个在给他捏腿。
另外四位,就没有主位这般排场,一人身侧只有一个红倌。
隔着老远,秀秀就闻到这股太监味儿了。
柳如眉开始抚琴,秀秀和盼儿则是站在中间等着主位客人的吩咐。
中间那人让秀秀和盼儿抬起头又转了一圈,打量了一番。
而后正坐起来,招呼两人近身。
这人两手分别搭着秀秀和盼儿的肩膀,对着盼儿闻了闻,又捏了捏秀秀的耳垂。
这人身上香粉味儿很重,熏得秀秀打了两个喷嚏。
柳如眉的琴声有迟滞,却是没停,眼睛一直瞄着秀秀这边。
那男人被秀秀的喷嚏打到,很是不悦。
秀秀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那男子。
那男人说:“还真是个雏儿,没有规矩,去门边站着。”
秀秀暗暗松气。
男人按住盼儿的手,盼儿忍住想收手的动作,那人满意点评着:“这个雏儿还算规矩。”
这人之后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盼儿脸憋得通红。
接下来就是席下四人的官场奉迎。
“恭喜花厂公,不日就要到东厂上任了。”
“不错,花提督,日后若有需要咱们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提督大人,您放心,司礼监这头有啥事儿我们随时跟您通气儿。”
“花哥,我还想跟您干,那边要是有适合咱哥几个的,叫着我们。”
这花公公喜形于色,但嘴上仍然说:“你们几个油尖嘴滑的,把溜须主子的功夫放我身上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也就是个兼任东厂提督,近日先以那边为主,待东厂事情稳定稳定,自然就回来了。”
“若是那边需要人手,必然也忘不了你们几个小子。”
花公公身子一倒,侧躺在了盼儿腿上,盼儿脸红的滴血,大气也不敢多喘。
四人位中的左一道:“哥,您说您这次的提拔,得给那人气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