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後是翡翠看不下去了,她目光幽怨,忍不住埋怨她,“您要和陛下怄气到什麽时候?您没发现吗?陛下都有三日没来春阳宫了!”
“求求您服个软吧,再这样下去您就要失宠了!”
失宠?她压根就不是来争宠的,怎麽可能会在意这种事。
沈惊春还是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显然是没把翡翠的劝说放在心里:“他不来正好安静,不好吗”
翡翠劝说半天也没能起到作用,反倒是沈惊春躺在塌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天色渐渐晚了,当黑夜替代了黄昏,沈惊春终于醒了。
沈惊春坐在塌上打了个哈欠,环视四周没发现一个宫女。
“人都跑哪了?”沈惊春纳闷地自言自语。
沈惊春想去殿外看看,然而刚打开门她便猝不及防被扑倒。
沈惊春的身体倒在坚硬冰冷的石板上,柔软的衣料铺开,她的腰被人紧紧抱着。
甜,这是沈惊春的第一反应。
馥郁的甜香包裹着沈惊春,她被甜香恍了神,甚至忘了倒地的痛。
她怔然地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他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胸口,沈惊春只能看见他的後脑。
“这是怎麽了?”当沈惊春的手下意识搭在他的肩头,触碰到滑腻柔软的肩头,沈惊春才讶然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薄纱,稍稍动作那层薄纱便顺着肩头滑落了。
怀里的可人儿擡起了头,露出那张梨花带雨的昳丽容颜,是纪文翊。
沈惊春从未见到纪文翊如此样子,他褪去了华丽奢靡的装束,不施粉黛却楚楚可怜,穿着一层薄若蝉翼的白纱,透过白纱能若有若无地看见他白里透红的身体。
他不像闻息迟那些习武的男人身材魁梧,却也别有一番韵味,牢牢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他似也意识到沈惊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缩了缩身子,他提起衣袖半掩着脸,只是沈惊春已注意到他泛着酡红的脸。
沈惊春看向他贴着自己的身体,她目光所流连之处皆是一阵战栗,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更是炙热。
“你吃了什麽?”沈惊春蹙眉问道。
“不是我想吃的。”纪文翊忍耐地轻咬下唇,可他的眼神却是眼波流转,关不住的春色,“是歹人给我下的药。”
“歹人?”沈惊春掐着他的脖颈,力度很轻,像是在掐一只猫,她冷笑一声,薄凉的目光对于纪文翊却像是一支兴奋剂,“歹人不给你下毒药,下春药做什麽?”
氧气被剥夺,纪文翊只能狼狈地张开嘴呼吸,他仰着头,眼尾尾洇开浅红,口涎从唇角不受控地流了下来,与其说是喘息,他的声音说是爽到极致发出的呻丶吟更贴近。
象征着无上权利的帝王此刻就像一个放丶荡的男丶妓。
“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沈惊春却不受他的诱惑,话气森冷。
“别!”纪文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这样子要是被抛出去那可真是威严荡然扫地了。
他伸出手攀在那双扼住自己性命的手上,像一只小猫低下头艰难又可怜地蹭着:“是我自己吃的。”
响在耳畔的轻柔嗓音像是猫的尾巴,柔软又紧密地将她的心缠住。
他说:“我想诱惑你。”
沈惊春面无表情,心里却狂刷一个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