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燕越本想利用真心草让她说真心话,却将狐尾草错认成真心草加进了药中。
狐尾草是烈性最强的春丶药,仅仅是闻了它的气味身体都会发麻,而吃了它反应会更甚,但最关键的人如果一人闻过它的气味,再接触服用它的人立刻就会丧失理智,沉沦于欲丶望。
狐尾草的毒很好解,只要顺其自然,纾解了身体的反应就能解毒,否则就会一直体会到□□焚身是什麽感觉。
沈惊春当然想解毒,可是现在她的身边只有燕越——她的宿敌。
为了解毒,要和宿敌睡一觉?
沈惊春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简直是羞辱!
沈惊春是这样想的,可是燕越却不这麽想。
沈惊春思索着应对之法,忽视了身後的燕越,燕越不满瞬时扑向她。
沈惊春猝不及防,被他成功扑倒,她能感受到燕越愈来愈近的气息,惊慌地伸出一只手及时挡住了他要吻自己的唇。
然而,燕越却就着她的手不停亲吻,像是一条小鱼啄着自己,手心一片酥痒。
沈惊春像是触电了般急忙收回了手,她的唇齿干渴,只能不停吞咽口水,她结结巴巴地说:“燕,燕越,你清醒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
燕越倏地一笑,如墨的眼底绽着点点亮光,长腿压住身下的沈惊春,他解开腰带,碍人的衣物被他扔到一旁,露出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手臂肌肉紧致有力,青筋微微凸起,与冷白的皮肤对比显出几分性感。
“我知道。”燕越手握着她的手背,嘴唇轻轻贴着她的手心,他低喃念着沈惊春的名字,语气像是诉说情话般暧昧,眼神蛊惑诱人,“沈惊春,你是沈惊春。”
燕越拉着沈惊春的手缓缓下移,最後在他的胸口停下,沈惊春的手被他按在自己的胸口。
沈惊春唇舌更加干渴,她像是倒在浮云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热意焦灼着她的内心。
她心里是拒绝的,可是她的手好像和她有不同的意见,不仅感受着他胸口的热意,还似欲求不满般直接攥住了。
“唔。”燕越低喘着气,闷哼声不似痛苦,反倒是极致的愉悦,他喉结滚动,喟叹声挠人心痒。
燕越低笑声勾人,他俯视着身下的沈惊春,明明位居上位,说出的话却与位置极为割裂,代表了对她的臣服和痴迷,“你是我的主人。”
沈惊春一直堪堪维系着理智的那条线啪的一下断裂了,她翻身压住了燕越。
火光忽明忽暗,噼里啪哒的燃烧声像是接吻的声音,掺杂着口水吞咽的声音。
他们像是溺水的人,对方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拽着对方不放誓要榨取最後一滴水,又像是两个野兽,争夺丶撕咬丶纠缠。
直到天边第一束光亮照进洞穴,他们也未分出胜负。
他们两方两败俱伤。
这场战斗,是平局。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沈惊春的身上盖着燕越的衣裳,只有手腕裸露在外,白净的手腕上有一抹刺眼的红,无疑是昨夜激烈的战斗留下的。
另一旁的燕越战斗留下的“伤疤”更加惨烈,脖颈的红痕格外明显,手腕丶锁骨丶胸口丶腹部多处留有齿痕,背部也有多道指甲的抓挠红痕。
燕越最先醒了过来,他已然想起昨夜的混乱,耳朵的红堪比女子的口脂艳丽。
他坐在沈惊春的身旁,目光时不时飞快地在沈惊春身上扫过,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情绪,他吞咽口水的频率格外频繁。
确认了沈寂静春没醒来,燕越手指小心翼翼摸上了自己的唇,然後擦了擦,仿佛上面还留有水渍。
或许,是滋味太芳甜,所以现在他才这样留恋。
身旁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沈惊春醒来了。
燕越触电般飞快地收回了手,他低垂着头,唇边扬起的弧度怎麽也压不下,他明知故问,语气有几分不自然:“醒了?”